貓貓蘭和狗狗紗夜（十二）

　　等蘭恢復冷靜了以後，我也不能做什麼，還沒有給她買可以穿出去的衣服──其實現在的可以，只是我想她也不會接受這種破舊時尚穿在自己身上吧──關於掃墓這件事，只好等到週末再說了。
　　就算很喜歡她，也不能總是跟她黏在一起，她也終於不會再那麼黏人，我就又坐回我的位置上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沒有過很久，就開始聽見蘭在彈吉他，是我沒聽過的旋律，她已經寫好一首曲子了？因為很好奇就又轉過去看她。
　　她看起來很高興，就連尾巴都很愉悅地搖擺著。
　　──尾巴？

　　「蘭，妳什麼時候復原的？」

　　早上那幾次的……深吻，效力已經消失了？

　　「欸、啊……太專注在作曲，我沒注意到……不過算下來就是四個小時嗎？」

　　蘭也伸手摸了摸她自己頭上毛茸茸的耳朵，看起來絕對不是因為想摸才去摸的，是她有點難為情。
　　知道她能夠保持的時間後，其實還有個問題。

　　「那我要怎麼知道我早上到底給了妳多少……口水。」
　　「……！」

　　今天一醒來，明明是她先吻過來的，現在講到這個話題倒是會害羞？就這樣給我別過頭去了。

　　「下次……」

　　不過她至少有說話，我便豎起耳朵聽聽她到底要說什麼。

　　「……下次親的時候也計時不就好了。」
　　「……」

　　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之後，我愣了一下，我看著她的尾巴緩慢地搖擺著，最後她的臉又轉過來看我了。
　　我覺得她肯定是從我說要測試能保持多久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可是卻到現在才跟我提，有種早上都浪費掉了的感覺。
　　真讓人覺得可笑，現在接吻還要計時。
　　我拿著我的手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次坐到了蘭的旁邊。
　　蘭看見我又靠近了之後，她反而有點退縮，尾巴好像也越來越動搖了，要跟她接吻的意圖不是非常明顯嗎？還有什麼好動搖的？
　　雖然是為了讓她變成普通人的模樣，但是我確實也有點單純想跟她親密的意思，不過我不會告訴她的。
　　稍微拉住了她的衣領，我只是盯著她，她的尾巴就動得讓人差點沒有忍住笑容。
　　……畢竟還是貓呢，真可愛。

　　「友希那是……」
　　「嗯？」

　　她的手也稍微抓住了我的衣服，臉慢慢靠了過來，好像有什麼想問我。

　　「只是為了讓我變換模樣還是真的想親我……」
　　「……！」

　　沒想到她會問我這種問題，但我不打算告訴她的，所以只是笑了一下。

　　「妳說呢？」

　　迅速地按下了手機的計時器，不讓她繼續說話，我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不僅僅只是嘴唇，她的身體也是柔軟的，和她貼在一起，四片唇瓣微微摩擦，她先伸出了舌頭，我張開讓她伸了進來。
　　我明白的，一般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今天如果跟不喜歡的人這麼做──別說做了，肯定是不會讓臉靠這麼近的。

　　「嗯……」

　　蘭沒有很激烈，我也不曉得我們究竟只是在接吻，還是她只是在緩慢汲取我的唾液。
　　她的舌頭在我的口中溫柔地和我摩擦著，但是她的身體不斷向前，我有種要被她壓倒的感覺，立刻換了個方向往床那邊倒去，整個人就靠在床邊。
　　現在只想抱緊她，她也抱緊了我，雙手不斷在我背後摸索，把我的頭髮、衣服都掀了起來，溫暖的手心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嗯、」

　　隨著她的撫摸，忍不住發出了呻吟，下意識摩擦著雙腿，總覺得身體有哪裡怪怪的，全身都熱了起來，卻不想把她推開。
　　再繼續下去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

　　「唔嗯、」

　　蘭的舌頭開始奮力地和我纏繞了起來，明明能夠呼吸，卻覺得氧氣不足，腦袋也快要一片空白了，正要推開她的時候，她自己放開了我。
　　看著她的舌頭帶著一條絲收了回去，我的臉頰不斷發麻。
　　頓時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蘭倒是伸手去拿了矮桌上的手機幫我按停了計時，我不禁避開了她下一秒投回來的視線。
　　就只有我一個人沉迷在其中而已嗎？

　　「多久？」

　　有點不高興，不想看她的眼睛，但還是想知道我們正在做的實驗進度。

　　「……一、一分半……」
　　「……」

　　聽到答案後，因為有點驚訝，就下意識看了她的臉，她整張臉也都紅起來了，倒也很認真地盯著我。
　　剛剛那樣，才一分半？
　　內心像是有天使和惡魔在打架，但是我是有自制力的人，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回去作曲了。」

　　忍下自己心中這股衝動，卻無法讓在耳膜邊的心跳趕緊停下，我回到座位上後就立刻戴上了耳機，不管後面的蘭究竟在幹嘛。
　　一分半，不用再長了，就看看差點令人失神的一分半，究竟能讓她保持多久。

　　和日菜度過了第二次人生之後，後來的其他幾次，雖然很短，但都讓人感到了愜意，沒辦法擁有什麼人生目標，就只是想著我和蘭就是來陪那些老人走過最後一程的。
　　所以被莉莎帶回家之後，直到今天恢復了之前的記憶，不禁為這一次的幸福感到了一點罪惡感。
　　莉莎想知道我的過去，所以我當然是分享了關於日菜的事情給她，想著就又陷入了當時的情緒之中，有一些我自己一直無法接受的事情，我想，如果是莉莎的話，或許會全部接受的，即使說出來很難過，我還是選擇告訴她了。
　　雖然想過要讓她看喜劇片笑哭，但我真的沒打算要她哭的，只是正好哭了的話，想說也不要浪費她的眼淚，就和以前對待日菜一樣，借了她的眼淚。
　　我很認真地告訴莉莎其實我本來不想這麼做，可是說完了之後，莉莎一副生氣的樣子，就這麼從我面前跑了。
　　我想她是跑回了房間，然而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一個人愣在廚房看著莉莎消失的轉角，比起搞不清楚事態，我選擇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洗個手就拉下了圍裙，慢慢走到了莉莎的房間。

　　「那個……莉莎？」

　　我先敲了敲門，沒聽見裡面的反應，才貼上門呼喚了她的名字，只是莉莎還是沒有反應。
　　我不明白，我剛剛做了什麼會讓她罵我笨蛋又讓她生氣的事情嗎？
　　還是……她不喜歡我碰她的眼淚？擦眼淚還好吧？不過我不是擦眼淚呢……說的也是呢，平常不會有人去舔別人的眼淚的。
　　以前日菜常常給我眼淚，所以記憶恢復的今天，不自覺就習慣性地那麼做了。
　　想著要跟莉莎道歉，我就緩緩轉開了門把並推開了門，接著看見莉莎已經把自己埋在棉被裡了。

　　「那個……莉莎。」

　　這樣的她絕對不是不舒服，就只是剛剛生我的氣而已，所以我靠近了她的床並輕輕坐了上去。
　　莉莎還是沒有回應我，但我看見她把棉被扯得更緊了。
　　總覺得內心一陣陣抽痛，讓人想伸手摸摸她，所以我就伸手碰上了棉被，莉莎並沒有轉身把我甩開。

　　「抱歉……做了讓妳覺得不舒服的舉動。」

　　沒有事先取得同意也是我的失誤，這種時候就只能好好跟莉莎道歉了，道歉到她願意看我為止，然後再認真道歉一次。

　　「因為以前對妹妹也是這樣的，不小心就太順手了，抱歉……」

　　我的手輕輕在棉被上來回安撫著莉莎，我摸著的應該是她的手臂，稍微感受到她震了一下。

　　「……我不知道妳會這麼討厭，我下次不會再這麼做了。」

　　這句話說完的瞬間，莉莎忽然就用力地掀開了棉被，棉被從我眼前掠過之後，我睜大眼睛盯著還紅著眼的莉莎。

　　「紗夜，妳真的是……大笨蛋──！」
　　「欸？」

　　沒想到莉莎不僅沒有原諒我，還更生氣地罵了我，就這麼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出房間。
　　我愣了一下就趕緊跟著跑出房間，莉莎又跑回到廚房了，看見她的時候，我很猶豫要不要靠過去。
　　平常的莉莎不是這樣的，莉莎甚至沒有生過我的氣，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很溫柔，所以要是我剛剛讓她更生氣了的話，代表我根本沒有搞清楚我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她不高興了，我就這麼走過去的話也很魯莽，只能站在有距離的地方看著她又開始處理食材，為了思考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是我的道歉太草率了嗎？還是根本不是因為眼淚的事情生我的氣呢？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想讓莉莎的心情不好──今天以前的自己，都是這麼想的，今天開始的自己當然也是，然而到了現在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讓她心情好起來。
　　不過認真回想的話，剛才是有點緊張和擔心，腦袋有點打結，還是想到了能夠讓莉莎心情好的辦法。
　　眼淚的效用很快就沒了，我也不打算這麼浪費，所以直接變回了最原本的模樣，我摸了摸頭頂的耳朵，看了眼自己背後的尾巴，最後還是靠近了莉莎。

　　「……莉莎。」
　　「什麼事？」

　　莉莎總算是回應我了，就是語氣有點冷淡，讓我胸口悶悶的，不再有心力抬起自己的尾巴。
　　以前……日菜都是這麼對我的，所以我稍微鼓起了勇氣伸出雙手，趁著莉莎躲開之前，好好環繞住了她的腰。

　　「……！」

　　莉莎的身體抖了一下，也很驚訝地要轉過來看我，可是她最後沒有轉，仍然看著料理台。
　　還在幼年期的時候，常常被莉莎抱，所以我還記得跟她擁抱的感覺，只是好像不曾這樣抱住她，即使是側面，也覺得她的身體很柔軟，淡淡的香味都傳到了我的鼻腔，讓人感到一陣安心。

　　「可以告訴我嗎？」

　　即使知道不自己去找原因，直接詢問本人，或許會讓她更生氣，但是我暫時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紗夜。」
　　「……是。」

　　莉莎接著叫了我的名字，語氣有點嚴肅，我不禁就跟著拘謹了起來。

　　「晚上跟我一起洗澡……」
　　「什麼？」
　　「……先把午餐吃完了，我下午臨時去打工，晚上回來再說。」
　　「……什麼？」

　　莉莎的語氣異常冷淡，讓我不自覺就放開了她，不過更多的原因可能是莉莎說出來的話吧。
　　她要我──跟她一起洗澡。
　　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沒開口告訴她我不會再跟她一起洗澡，所以對她來說並不是威脅或命令我的感覺。
　　讓人驚訝的應該是明明向學校請假了，下午卻偷偷跑去打工吧？
　　莉莎生氣到臨時排了班表，就這麼想要避開我嗎？
　　覺得胸口一陣陣抽痛，就想再次抱住她挽留她的時候──

　　「所以，紗夜，快點做午餐吧？」

　　她忽然露出了笑容，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下意識吞了口口水並對她點頭，就繼續跟她一起製作午餐。

　　我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蘭跑過來拉拉我的衣服的時候，我抬頭看見的已經是又長回貓耳的她了。
　　當下其實是覺得她突然變得這麼溫馴，不會直接推我的椅子讓我從電腦前離開，真讓人不習慣。
　　我看著她一副有話想跟我說的模樣，所以我就拿下了耳機，本來是想盯著她的眼睛，卻不自覺被她搖擺的尾巴給吸引住了。

　　「友希那……咳、嗯……一個半小時。」
　　「什麼？」

　　等到她開口後，我才又看回了她的臉，發現她的臉有點紅，我不曉得她是因為什麼臉紅，只是聽見一個半小時，我就也有點難為情。

　　「就……保持了一個半小時。」

　　蘭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所以她又重複了一次。

　　「……這樣啊。」

　　但是我在意的是，所以我們早上，有親到四分鐘？那可真是……

　　「我、我覺得單純這樣實驗，有一點不準。」
　　「怎麼說？」

　　只是蘭好像也立刻發現了哪裡不對勁，提出了異議，我便好好盯著她的眼睛。

　　「就是……有在做事情的話大概也會快速消耗魔力吧。」
　　「嗯……」

　　其實我不是很懂，不過總覺得多想一下就能搞清楚了，所以下意識就回應了她。
　　早上她也有做事情，幫忙母親做飯、洗碗盤，再來就跟我回房間一起專心作曲，途中哭了一段時間，接著又繼續作曲，中間我回過頭才發現她又長回了尾巴才去跟她接吻的，一分半過後就又繼續作曲，好好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作曲」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我就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次走到旁邊的矮桌去翻了她的筆記本，蘭就貼在我旁邊。
　　歌詞跟曲子並不是能夠隨便做出來的東西吧？我仔細看了一下，恢復記憶的蘭寫的歌詞跟旋律很不錯，代表她很認真地消耗了腦力，不是嗎？她是這個意思吧？

　　「那……」

　　光憑猜測是沒辦法知道事實的，所以我又看向了蘭的臉，然後再次抓住他的衣領。

　　「唔、」

　　她被我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我立刻將自己的舌頭推了進去。
　　一、二、三、四、五。
　　五秒後就立刻放開了她。

　　「妳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望著她一直很粉紅的臉頰，我提出了我最誠懇的心願。
　　蘭現在的模樣我很喜歡，她變成人我也不討厭，但是──

　　「……我知道了啦。」

　　她避開了我的視線，轉身就爬上了床，接著我就看見她消失在她的衣服裡，最後是一隻黑貓鑽了出來。
　　好可愛。

　　「喵──」

　　我一靠近，她就立刻發出了不滿的叫聲。
　　想抱緊她的意圖都被看穿了，可是我還是抱緊了她，就直接躺上了床，忍不住一直來回撫摸她的身體。
　　兩百多天──早上雖然有一瞬間變回貓，可是我還沒摸到她就又變回來了，兩百多天，我都沒有摸到貓，我還克制住不去公園找流浪貓，都是為了這隻愛吃醋的貓。

　　「蘭……妳最可愛了。」

　　趁著她享受被我摸下巴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出來，雖然她下一秒就伸出貓拳打了我的手，但還是很可愛。
　　好久沒有跟貓抱在一起，後來，忘了時間──摸得太舒服，我們兩個就一起睡著了。

　　莉莎吃完午餐後，就真的出門去打工了，留下我一個人顧家，今天莉莎的母親也是值班到晚上，兩人大概都是晚餐時間附近才回來，代表我下午也要幫她們準備晚餐。
　　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稍微確認了一下家裡的食材，先列出了晚上要煮的菜色後，我就回到了莉莎的房間。
　　難得恢復了記憶，覺得這一次的人生很特別，我竟然得到了一把吉他，美竹小姐也是，大概都是多虧了她我才能擁有這把吉他的，要不是她讓我對吉他抱有興趣、跟莉莎提、知道莉莎會彈貝斯，就不會讓根本不知道以前會吉他的自己說要彈吉他了。
　　那一天，拿去攻擊那些壞人的吉他，聽說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壞掉了，而我後來也死了，喪禮過了幾天後，魔女才去告知家人我和美竹小姐會重生的消息，所以早就把我當時的吉他跟我的身體一起火化掉了，美竹小姐的所有東西好像都在她的房間原封不動，她的父母當時沒有勇氣去打開房間門，有時候想到就會很慶幸，還好……我們重生了。
　　吉他的事情，後來，日菜帶著我搬出去住之後，她又給我買了一把新的，但我不能在她不在家的時候發出聲音，很克制地沒有去碰那把吉他。
　　我想說日菜死了以後，我會先忘記她，即使活著也不會記得自己有妹妹，怕她寂寞，我就又把她買給我的那把、用了好久好久的吉他拿去陪葬了，這樣她就不會寂寞了。
　　不想去數這是第幾次人生了，但是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我仍舊活著，日菜已經化為塵土，就有一點想念她，當然，父母也是。
　　稍微沉浸在了回憶裡，拿著吉他坐在莉莎的床上，我不曉得彈了多久，一直到床頭的鬧鐘在我設定的時間響了之後才回過神。
　　把吉他收好，我去準備了晚餐，莉莎跟莉莎母親也接續回到了家裡，我們吃飽了之後，莉莎的母親先去洗澡，再來我就被莉莎拖進去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
　　即使很害羞，莉莎的身體其實也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這兩百多天來，只有我成長快速，而她還是一模一樣，所以不可能不記得的。
　　想著莉莎指定要我跟她洗澡，大概能夠讓她心情變好，我就不再去想那麼多了，跟她光著身體走進了已經充滿水蒸氣的浴室，我們就像往常一樣，要先把身體清洗一遍，再去泡澡。
　　我率先拿起了蓮蓬頭往自己身上淋，把整個身體沖濕，要轉過身把蓮蓬頭交給莉莎的瞬間──

　　「……！？」

　　她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抱得非常緊，柔軟的觸感非常緊密地貼在我的背上，我甚至不知所措地弄掉了蓮蓬頭。
　　想稍微彎腰去撿起來──也是想稍微擺脫莉莎讓人羞澀不已的舉動──卻是個讓我後悔莫及的決定。

　　「嗯、」

　　我的尾巴被夾住了，莉莎嬌嫩的聲音在充滿水氣的浴室裡顯得更是曖昧。

　　「莉、莉莎……」

　　我完全不敢亂動，我的內心非常動搖，但是我很努力不讓情緒顯現在我的尾巴上。
　　她的手在我的肚皮上輕輕摸著，一隻手緩緩向上扣住了我的肩頭，甚至……夾著我尾巴的地方開始緩慢摩擦了起來。
　　我全身像是觸電一樣，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想要掙脫卻被莉莎夾得更緊。

　　「吶……紗夜……」

　　她的聲音令人整個臉頰和頭皮都麻了起來，我的心跳震得我快要無法好好呼吸，只好伸出一隻手壓住牆壁穩住自己的身體。
　　和背部不一樣的柔軟觸感貼上了我的肩膀，莉莎的臉就近在咫尺，只要我稍微轉過頭──

　　「……吻我，好嗎？」

　　血液在全身上下暴動了起來。
　　理性隨著霧氣，一併消失了。

TBC.

你們都以為，在我的文裡，蘭友希進度總是比較快嗎？
~~哼，太小看我了。~~
不過說起來這才只是恢復記憶第一天XDDDD

稍微說一下這個故事的走向
還要寫到紗夜上大學，蘭跟友希那一起去工作
中間當然也有一些事件
接著又是紗夜跟莉莎大學畢業要去工作…

這文不是我隨便開的腦洞嗎?????????
我怎麼覺得沒辦法12~15萬字完結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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