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ふえな】睡眠不足
*稍微跟繪名四箱（新增的區域對話）有關係？就那個黑眼圈的
*4千
01
大概是每天的程度吧。
即使沒有要特別去那裡做的事情，還是會想去一趟SEKAI。
也不是為了見Miku他們……但如果真的有一個想見的人，或許是繪名吧。
奏已經是打開房間門就能見到的程度，瑞希因為上學時間跟我一樣，放學後想見都能見，只有繪名……除了我們以前約定的「25點」，跟我的時間大致上是錯開的。
當然，那只是「如果」有一個想見的人，我不是真的為了想見繪名才來到SEKAI，如果我想見她的話，我會聯絡她。
我來的時候也不會跟她說，就像大家除非是為了聚在一起討論事情，或是真的有事，不然不會特地跟誰說。
但如果能剛好見到繪名……我覺得還挺好。
假日的晚上，繪名不會在畫室待到晚餐之後，所以應該已經回家了，而我們也不用那麼早上線，趁著空閒時間我就來到了SEKAI。
每一次都會來到固定的入口，有時候Miku他們會在、有時候不會在，例如現在就不在，大概也是因為晚上了吧。
也不是沒有別的原因……例如有誰來了，所以他們去了某個地方。
我四處看了一下，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沒有見到誰，我也不會覺得失望……我只是來散心而已。
畢竟那裡不是我的家、我的房間。
我想找一個有能倚靠的障礙物坐下來，正要邁步走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了另一個人進入SEKAI的聲音，我回頭看，近來的那個人也有些意外地睜大眼看著我。
因為我不會覺得失望，所以……這樣遇到繪名，是期待造成的心跳加速嗎？
「真冬，也在呀。」
「……嗯。」
我看了一眼繪名手上的東西，她拿了素描本來，那麼就是要來畫畫的，但是我又好好看了她的臉。
「……繪名，黑眼圈很重呢。」
之前也有看過，今天特別明顯。
「欸……啊，也是呢，已經洗好澡也卸妝了……」
「繪名去畫室也化妝啊。」
「有什麼不行的……」
沒有什麼不行，所以我也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說了，只是覺得知道了一個情報所以講了出來嗎……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去畫畫了。」
「……」
雖然看見她拿素描本就知道她是來畫畫的，但是，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真冬？」
「……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但是……」
「繪名怎麼不在房間畫畫？」
繪名好像不情願，所以我想找到能說服她的藉口，雖然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不是雙刃劍。
「……房間東西太多了，靜不下心嘛。」
「那就是沒睡好，頭腦也很混亂，還是休息一下吧。」
「唔……」
繪名垂頭看了一眼我們的手，好像想要我放開她，但放開的話，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休息，所以我沒有放開。
「好吧……那就休息到上線時間喔。」
「嗯。」
因為是我說出口的，我覺得還是需要負責監督繪名有沒有休息，我就拉著她去找我剛剛在找的障礙物，適合她休息的地方。
我還是沒有看見Miku他們，也覺得他們暫時別出現比較好，希望繪名能好好休息，我找到了可以倚靠的障礙物後，就沒收了繪名的素描本要她坐下。
「……話說真冬是來做什麼的？就是來休息的？」
「散心……」
繪名坐下來之後問了我，我也坐在她旁邊，讓她除了背後有得靠，旁邊也能靠著我，這樣才能睡覺吧。
「那旁邊有人能散心嗎？」
「繪名別找藉口支開我了，睡覺吧。」
「……」
繪名有些不滿地轉頭看我，但她也沒有因此就起身要離開，只是嘆了口氣之後伸展了手腳就坐好，我們誰都不再說話，慢慢能感受到她往我的肩上靠。
我確實是為了散心才來了SEKAI，也沒有特別要想什麼，在我們沉默的時候，我也沒有再轉頭確認繪名有沒有在睡覺，只是放空了思緒，開始發呆。
02
明明想要認真畫畫，房間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吸引我的東西，不如說最吸引我的就是面前的電腦，畫著畫著就莫名已經在看毫不相關的網頁了，一點都無法靜下心來，又覺得做在電腦前就想做別的事情……！
所以我就去了SEKAI，沒想到在那裡遇到了真冬，這是她第幾次說我黑眼圈重了？不過都已經晚上了……
本來就不是來見她的，想要一個人靜靜，不想被任何東西打擾，所以想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真冬？」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但是……」
「繪名怎麼不在房間畫畫？」
以真冬來說，真是問了我很怪的問題。
「……房間東西太多了，靜不下心嘛。」
「那就是沒睡好，頭腦也很混亂，還是休息一下吧。」
「唔……」
不過因為是真冬嗎？總覺得她這樣認真說出來的話，就很有說服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我看了眼她握住的手，才又更覺得她說得對，不然剛剛我應該就想到了──真冬好像是第一次抓住我，好難得。
她這麼迫切希望我休息到做了自己第一次做的事情呢。
「好吧……那就休息到上線時間喔。」
「嗯。」
所以我就答應她了。
因為我想畫的東西，其實也沒有那麼急吧。
然後我就被真冬拉著走了，她好像想找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應該是背後有東西可以靠著的地方吧。
我被她拉著走在她後面，盯著她握著我的手，真冬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對人，明明之前都是我們拉著她走……不禁再看了一下她的背影，好像下意識稍微握緊了她的手，但她沒有什麼反應。
真冬……也改變了呢。
她順利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們都靠著的障礙物，我也只好就聽她的坐下，她還沒收了我的素描本……明明跟奏一起作業的時候，她自己也會廢寢忘食，現在居然管起我來了啊。
因為有點好笑、也是太難得了，我不得不聽她的話了呢。
不過居然也有我得聽她的話的一天……
真冬讓我休息、她說了她要散心，大概也要放空思緒吧，我們就沒有再說話了，我也只好閉上眼，靠著她然後試著睡覺。
好像比我想得還好睡，才剛想著要睡覺，下一次恢復意識是頭突然從她肩上往下點了一下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真的睡著了。
就算稍微醒了，睡意也猛烈襲來，我知道時間到了的話真冬會叫我，就很放心地調整了姿勢又一次入眠──
「嗯……」
醒來的瞬間，就跟偶爾躺在家裡床上一樣，會突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是什麼時候，雖然還不至於忘了自己是誰，但思考真的會有點停滯。
「嗯……？」
還沒搞清楚自己在哪裡，手卻摸到了很軟的東西，好像臉也躺在很軟的地方，手指握了握之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想起了我被真冬帶來休息……眼睛睜開看見的是真冬的衣服。
「欸……」
意識一瞬間清醒了，還有整張臉的溫度也在一瞬間升高了的樣子，我直接坐了起來。
「真、真冬……我、我……我……！」
「……」
坐起來看見躺著的真冬眼睛是睜開盯著我的，剛剛捏的是她的胸部，我想道歉，卻突然難為情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軟了！
「……繪名其實摸很久了。」
「什……什麼！？」
她一邊坐起來一邊說，明明語氣是那麼平淡，我才看見她臉上微微泛著的紅暈，這讓我更是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我又不是故意摸的？而且真冬既然知道我摸很久了也可以推開我，所以是她沒推開的錯吧……？
雖然想跟她道歉，但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到底要說什麼！？
「……要、要摸我的嗎？」
「……」
「……」
說出口之後，看著她無言地默默坐起來，感覺SEKAI好像都要下雪了。
到底該不該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不出抱歉，這件事真的能這樣就解決了？我們都是女生，所以也還好吧……對吧？
「能摸嗎……？」
「欸……欸！？」
結果她沉默的那段時間居然是在思考要不要摸！？
「繪名自己說的……」
她真的就盯著我的胸部，明明也不會被盯出什麼、而且確實是同性，甚至她的比我好摸，我還是下意識抱住了胸，覺得這樣很蠢，我又慢慢放開了手。
我要是就這樣離開了，肯定會因為剛剛的事情很過意不去，但真冬什麼都不會想吧？那我就會更過意不去了──不過也等於就算她摸了，也不會想什麼，那就沒辦法了。
「那、那妳就摸吧……然後我們當作沒有這回事。」
「……」
真冬瞥了一眼我的臉，又往下看了我的胸部，看見她伸出手的時候，我顫抖了一下，心跳突然加快，甚至要忘了呼吸，就盯著她的手逐漸往我的胸部靠近。
我一直都沒有讀女校，也沒有會這樣開玩笑的女性朋友，不知道一直都讀女校的真冬又如何，反正我看著就有點緊張──
「唔、」
她摸上來了。
我不禁抓住了衣角，有人碰著自己胸部的感覺，那當然是第一次！
但想到真冬也不是外面的痴漢，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心情……
「欸、」
至少是在她握一下之前。
「……」
「……」
我和她對上視線，她的手停在我胸上，對我眨了眨眼，本來剛剛真冬好像就有點臉紅，我看見她耳朵也紅了，在沉默後不小心笑了出來。
「噗……」
「……」
她默默收回了她的手，而且是雙手都立刻握了起來收在挽起來的大腿上，她剛剛被我趴在上面睡和摸都沒有這麼難為情。
話說她不是醒著的嗎？為什麼變成了我趴在她身上……
「……真冬剛剛沒有睡吧……」
「……」
她還是保持一樣的姿勢，眼睛不太敢看我，但好像又瞥了一眼我的胸部然後不說話。
「我怎麼躺在妳身上……」
「繪名那樣應該……比較好睡……」
「……」
結果是她讓我躺在她懷裡的……？
本來臉頰就還沒有恢復正常的溫度，突然又覺得有點熱了。
「沒想到繪名會伸手上來摸……」
「啊、啊啊！對不起……！」
剛剛還覺得那是因為我沒有意識，現在就突然想道歉了，慌張到我都不禁雙手合十超過頭頂了。
「……沒關係。」
「……」
真冬是紅著臉說的，就算被說了沒關係，突然讓人覺得很愧疚，但我也給她摸了不是嗎……？不對，這樣能打平什麼？說不定她也不喜歡摸，結果我還要她摸我的──
「因為第一次是給了繪名……所以繪名會負責吧？」
「……嗯？」
她的手指扭捏了起來，還有臉頰也還是紅的，本來想說真冬也會開玩笑了，卻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還是……繪名覺得我很隨便，以後還會有很多人摸過……」
「……欸？等等……」
真冬說著就把臉埋進了膝蓋，我眨了眨眼，甚至想捏自己的臉頰確定我不是在做夢，還想打打看真冬確定不是別人假扮成了她，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錯愕地盯著又稍微露出一隻眼睛看我的真冬。
這傢伙平常有這麼可愛嗎？
其實她應該是真的在耍我吧？
「欸……那……真冬是想要我負責什麼……？」
「我。」
「這、這樣……是要跟我結婚？」
我們不就是互摸了對方有的東西嗎？而且還是同性，哪有純情到這樣就嫁不出去了，我就不相信她第一次去買內衣的時候沒有被店員摸過。
看她還要跟我開多久的玩笑──
「好啊。」
「……欸？」
明明知道我們不能結婚，還是因為她乾脆地答應而愣了一下，她甚至還終於抬起頭來，伸手過來拉了拉我的衣服，意識到真冬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之後，剛剛稍微降溫的臉頰又紅了起來。
我們的確是不能結婚，但是如果「結婚」一詞是拿來代表其他關係……
「……繪名。」
她放開了手，本來彎起來的腳又打直了，然後對我張開雙臂，要我抱過去一樣。
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啊。
「笨蛋吧……」
我只能也張開雙手過去抱住她，我們又一次躺了下去，抱緊她之後，她在我耳邊呢喃時間還沒到，讓我再睡一下……
我也才知道，跟真冬在一起，其實我能這麼安心──
03
繪名好像在做夢，本來就是睡眠不足，所以淺眠做一堆夢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但她抓著我的衣服在那裡說什麼「真冬也摸我」、「真冬跟我結婚」，讓我有點錯愕，夢到我了啊。
我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她的手還在我身上亂摸，至少看得出來她確實不是醒著裝瘋，而是真的睡著了在做夢。
「……好啊。」
我輕輕摸了繪名的背，回應了她的每一句夢話，希望這樣她能睡好一點。
不過繪名醒來之後，會發現她剛剛在做夢嗎？在做什麼夢？會記得她說要我跟她結婚嗎？
她要是發現是夢，會是什麼心情？
但我已經答應她了。
「……繪名醒來要負責喔。」
畢竟夢是人的潛意識吧。
還好，今天來了SEKAI。
等繪名醒了以後，下次就能直接約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