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遊戲的詐欺路線（八）

22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是紗夜、又或是不是紗夜，而面前的美竹同學卻是美竹同學，這讓人處在一種很不安的狀態。
　　如果她是紗夜的話，又要怎麼確定她只是失去了記憶？以及被迫接受遊戲系統加在她身上的認知？
　　其他人看她都是原本的模樣，只有我和美竹同學看她是紗夜的模樣，如果她真的是紗夜的話，這很不合理吧？要是她是失去記憶的紗夜，到時候想起來卻也還是無法被別人看見她真正的模樣，這跟我們的存在很矛盾。
　　暫且，先假設她不是紗夜吧。
　　雖然是這麼想的，我和美竹同學決定沒有特別行程的時候就再去一次訓練場，觀察庫茲騎士長在其他眼裡是什麼模樣的。
　　當然，我們觀察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這些NPC眼裡的庫茲騎士長，是我和美竹同學體驗遊戲時長的模樣，只有我們兩人看起來是紗夜的感覺。
　　我們不只問別人，甚至去測試了庫茲騎士長，問了他的身高，「紗夜」報出來的當然是遊戲設定的一百八十幾公分，而我們故意設了一個局，請她拿「一百六十一」公分的紗夜就算踮腳尖、伸長手也碰不到的高度上的東西。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給妳。」
　　「……」

　　我接過了紗夜遞過來的東西，她就走掉了，留下我和美竹同學互相看著彼此。

　　「妳看到了吧？」
　　「啊啊……看到了，那東西自己掉下來到紗夜學姊手中……」
　　「是啊，掉下來，並不是被拿下來的感覺。」

　　我們請她拿高處的東西，如果她真的如那些NPC所說，是庫茲騎士長的外貌，那麼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錯覺，即使在我們眼裡她的手沒碰到，實際上她也該碰到。
　　然而那東西是自己掉下來的，直接落到紗夜手中，並不是我們看不見的手長去拿下來的，這點判斷我們還是做得出來的。
　　那麼就更困難了。
　　她的身形確實是冰川紗夜……
　　但她就算是失憶的紗夜，我們又要怎麼讓她想起來？而且，誰都不會幸福的。

　　「不要管她了吧。」
　　「……欸。」

　　這麼有問題的人，不如就不要管了。
　　更何況我們自己連能不能平安離開這個遊戲世界都不確定，首先管好自己才是，要是我們真的出去了而沒有見到紗夜，或許在拐騙誰去試玩遊戲就能讓她進來帶走紗夜了吧？
　　總之……這些都是無用的推測，我先跟美竹同學跑完遊戲劇情才是。

　　「她和我們不一樣，那麼肯定不是紗夜。」

　　我只能這樣說服自己，如果覺得她是紗夜，那就只會拉長我們在這裡的時間了。

　　「……好。」

　　美竹同學接受了我的意見，我們離開了訓練場後，就沒有要再來訓練場的計畫了。
　　因為下一個重要的行程是王國宴會，各種比我們地位還高的貴族都會出場，當然最重要的是王子，只要把這條路線也切斷，我和美竹同學就能安心進行我們的計畫了。
　　畢竟這些男主角，似乎都是第一次纏上了的話，之後會一直纏上……那麼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斬斷和他們的關係。
　　所以，我們不要引人注目。
　　這裡的遊戲劇情似乎是為了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王國宴會，各家小姐會搶著王國裡所有高級服飾店來訂做禮服，沒有勢力的家族會被排擠、做不出好的禮服，接著就越來越沒有勢力。
　　明明都是霍蒙侯爵家的小姐，故事裡的艾諾雪為了為難伊莉梅，讓她沒辦法訂做又或是買新的禮服，只能穿舊的禮服前往宴會，而艾諾雪帶頭讓其他小姐跟著嘲笑伊莉梅的禮服，注意到場上動靜的王子前來搭救。
　　要避免這種情況的話，就要給艾諾雪和伊莉梅都做新禮服，但是不能太過華麗也不能樸素，普普通通就好了。
　　最後只要避免和其他小姐對話，這個事件就結束了吧。

23

　　湊學姊讓我相信那不是紗夜學姊……但就算是紗夜學姊，我也只會選湊學姊的，這種話我沒有跟她說。
　　反正只要暫時都不去訓練場，也就不會記得這個人的存在，她只要沒來侯爵府，我們也不會知道她在做什麼，如果接下來變成熱烈追求的話，那就很奇怪了。
　　先把這個拋開，立刻要迎來的就是王國宴會，這次要絕對會見到面的就是最後一個男主角了，沙畢王子。
　　大概不管什麼作品的王族，都給人一種很顯眼的形象，所以沙畢王子也理所當然是金色頭髮，遊戲裡的伊莉梅就說過王子的頭髮閃閃發光……眼睛也是金色的，簡直就是會行走的金塊，當然這句是我說的。
　　本來伊莉梅也沒有認識王子的機會，艾諾雪雖然認識，大概根本就不熟，所以王子出來搭救的時候，她什麼也沒說。
　　那麼，只要不要製造會被王子搭救的情況就沒事了──事到如今才發現伊莉梅認識男主角的途徑都是被英雄救美啊，柔弱的女孩子真的比較討喜嗎？
　　是我的話，肯定選湊學姊那樣堅強的……當然是說遊戲裡。
　　雖然我們也可以選擇不要去那場宴會才是，但這樣會給霍蒙侯爵的名聲造成影響，要是現在就讓侯爵不順心，以後要怎麼跟他說伊莉梅和艾諾雪是相愛的啊？
　　所以我們還是出席了王國宴會。
　　說實話，就算湊學姊穿起來很好看，我很不喜歡在這個遊戲裡穿華麗的衣服，為了去一場宴會好早就要起床，為了束腰，食物還不能吃太多？大概是仿照以前的歐洲貴族吧……那真的好辛苦啊。
　　不過我差不多都已經要習慣湊學姊穿上漂亮的禮服了──

　　「……」
　　「伊莉梅，今天也很好看呢。」
　　「……」

　　真是太誇張了，前幾次那樣穿還不是最誇張的啊？因為是王國宴會、又是侯爵家第一大小姐，所有侍女都卯起來給湊學姊打扮了是吧……跟伊莉梅差太多了，不管是髮型、髮飾、妝容，全身上下的飾品，都讓我要說出閃閃發光了。

　　「伊莉梅？」
　　「姊姊也是啊！」
　　「這樣啊……？」

　　其實只是氣自己沒辦法主動說出湊學姊很好看，不禁就弄得好像是我穿得比不上艾諾雪而生氣了。
　　聽見了湊學姊的笑聲，還看見其他侍女好像誤會我的視線，我有點抬不起頭，直到她過來挽住了我的手。

　　「那我們出發吧。」
　　「……好。」

　　湊學姊挽得非常自然而然，彷彿她已經很習慣了一樣，但不是那種朋友之間親密的挽手，而是貴族大小姐挽著同伴要移動的那種感覺，讓我下意識正經了起來。
　　這些日子來我們學的都是西方禮儀，明明只是款遊戲，這種設定在裡面倒是挺詳細的，湊學姊竟然還學得很好……
　　要論日本禮儀的的話……我可是不會輸的啊。
　　坐了一趟路途過長所以特別不舒服的馬車後，我們就抵達了王宮，停在外面的馬車數量真的不是我們前幾次參加的活動能比的，我們這次依舊沒有攜伴來，是打算讓人覺得我們就是陪彼此來的，以後各種方面才更合理。
　　聽說這種情況會被其他家的小姐嘲笑，不過她們應該不敢說艾諾雪什麼才是，又不是有婚約的人沒帶婚約者來，不如說想約艾諾雪的男性一大批，湊學姊好像寫了很多封拒絕信過去……雖然我也是寫了幾封。
　　所以沒有帶男伴的艾諾雪絕對不會被閒言閒語的。
　　但是，誰能想到，進入宴會大廳，入口就是──

　　「哦呀，缺男伴嗎？」
　　「……！？」

　　日菜……學姊？
　　我和湊學姊挽著彼此的手愣在入口，看著跟這個語氣完全不搭的那張臉伸手向我們問話，要不是還記得要做好表情管理，否則我可能要當場出糗了。
　　我也不知道湊學姊是什麼表情，但她跟我一樣停下腳步，肯定很吃驚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長得就像日菜學姊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是王子參加宴會的服裝，平常出現的圖片是不一樣的，不過這場宴會是初識所以當初有跑出一張特別的插畫……那這個人肯定就是沙畢王子。

　　「王子殿下，您好，我們並不缺男伴。」

　　湊學姊也很快就發現這個人是王子了，同樣是霍蒙侯爵，艾諾雪比我大，所以還是得由地位高的人先開口打招呼我才能跟著開口。

　　「是嗎？但是……」

　　跟那個有紗夜學姊外表和紗夜學姊個性的庫茲騎士長不一樣，有日菜學姊模樣的沙畢王子語氣一點也不像日菜學姊，她上下打量了我們，接著露出來的笑容倒是讓人不禁打了冷顫，就只有那瞬間很像在學生會出什麼主意的日菜學姊……

　　「這不合禮數喔？」

　　當然，我們都知道，所以我看了一眼湊學姊的臉，沒想到她也露出了微笑。

　　「我也能跳男士的舞，這個王國沒有能讓我看得上的男性，真不曉得是我的問題還是統治者的問題，謝謝王子殿下的關心。」
　　「……！？」

　　我沒想到湊學姊這麼赤裸裸地嘲諷這個國家，我嚇得僵硬了起來，就怕她待會被說汙衊王室什麼的，然而那張日菜學姊的臉卻只是嘴角抽了抽，在王子說什麼之前，湊學姊就拉著我往宴會廳裡走進去了。

　　「湊、湊學姊……那樣不好吧？」
　　「……現在是關心我說了什麼的時候嗎？」

　　她把我拉到其他人離得比較遠的區域，我被湊學姊的話帶走了，她一說我才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那個，日菜學姊……」
　　「是啊，和紗夜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了。」
　　「確實是……」

　　雖然是這麼說，但仍然很奇怪。
　　日菜學姊和紗夜學姊一樣，變成了其他「男」主角，不、不是她們變成的，應該說那兩個男主角變成了她們，然後庫茲騎士長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紗夜學姊，沙畢王子的一舉一動卻是遊戲裡原本的模樣。
　　這讓人更不安了。
　　我和湊學姊起初也是扮演了伊莉梅跟艾諾雪，不能是我們原本的行為舉止，所以即使是熟悉的長相也沒有立刻認出彼此。
　　想起來剛剛那個日菜學姊並沒有稱呼我們的名字或家族姓氏不是嗎？而且也沒有因為湊學姊挑釁了之後讓她不准走。

　　「庫茲絕對不是紗夜，但是這個人……如果是日菜，唉……不是吧？」
　　「湊學姊，舞會才剛開始啊。」

　　王子還在入口迎接賓客，等到宴會開始，王子開始移動之後，我們才有機會去探究真相吧。

　　「嗯……美竹同學。」
　　「什麼？」

　　湊學姊轉過來嚴肅地盯著我，明明知道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做什麼，我卻緊張了起來──

　　「我是不會讓妳選擇別人的。」

　　差點就忘記呼吸了，臉一瞬間熱了起來，我忍不住避開視線壓抑自己的嘴角，開心得想要笑又不想被看見，我拉住了我的裙子。

　　「……嗯。」

　　明明想跟她說，我也不會選擇其他人的，但是開不了口啊。

24

　　所有賓客都入場後，王子回到了最前方的看台上，跟國王和王后一起致詞，這時候全場都得看著她們，我當然也是趁機看著那個有日菜外貌的王子。
　　我不是很明白，雖然我和美竹同學變成這遊戲的女主角也已經足夠奇怪了，為什麼紗夜和日菜是變成了男性呢？
　　……不，是不是她們變的還不知道。
　　我盯著那個行為舉止都很符合高貴王族的日菜，聽說Pastel*Palettes演戲的時候，日菜總會擅自加戲的……如果王子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她會不會真的是日菜？

　　「啊……」

　　明明離得很遠，有一瞬間和她對上視線了。
　　其實如果「沙畢王子」待會如果來找我和伊莉梅，那並不奇怪，不能因此懷疑她真的是日菜，因為遊戲的劇情就是這樣進展的，不如說他完全和我們沒有瓜葛才奇怪，就像那次去參加伯爵小姐的茶會一樣。
　　明明我們沒有戲弄伊莉梅，大魔法師還是來打擾了。

　　「美竹同學。」

　　所以在王子來找我們之前，我要和美竹同學討論待會要說什麼話比較適合。

　　「……這次，也要試探日菜學姊對吧？」

　　雖然很想糾正她那還不一定是日菜，不過我點了點頭。
　　要問一些不會立刻暴露又跟真實的日菜有關係的問題，如果對方能答得出來，就和當初我和美竹同學互相試探的結果一樣，而不像那個完全沒有紗夜本人跡象的庫茲騎士長。
　　日菜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也多虧如此，我們能試探的問題不少。
　　在角落偷偷討論完之後，剩下的問題就是沙畢王子究竟會不會來找我們搭話了，最好是身邊都沒有人的情況。
　　然而肯定是不會致詞一結束後下台就來找我們的，宴會正式開始，我們還是得先跳個舞才有名義去休息。
　　畢竟艾諾雪身體不適的消息放出去也已經過了非常久，現在不能再拿這個當藉口不跳舞了。

　　「伊莉梅，我們去跳舞吧。」
　　「欸？欸……嗯。」

　　我說我會男士的舞是真的，美竹同學也會，因為我們後來的課程是一起上的，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時候。
　　所以我們的第一支舞和第二支舞都會是彼此，能夠完美拒絕別人的邀約，即使在那些年輕想找對象的貴族眼中會看起來很奇怪，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第一支舞是我邀請的，理所當然，先扮演男士的也是我。

　　「……」
　　「伊莉梅？」

　　帶著美竹同學到了舞池，我們練習的時候可沒有少跟彼此一起跳舞，不過我看她眼睛看著我們為了跳舞而交扣的雙手，我也不禁看了過去，是有點不一樣呢，今天兩人都是帶著手套的。
　　所以還特別悶。

　　「美竹同學。」
　　「……！」

　　旁邊都是人，我還是這麼叫她了，她才好好看我的眼睛。
　　我想告訴她，我是想跟美竹同學跳舞，不是伊莉梅。

　　「再不跳要被別人笑話了。」
　　「……嗯。」

　　我們跳起了第一支舞，如果回到現實，絕對不想被莉莎發現我學了幾個舞蹈，能夠學好也是花了好多時間跟精力……就為了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世界順利通關。
　　以後應該也是沒機會用到這項技能的吧。
　　在侯爵府練習的時候還好，在王國宴會廳跳舞，身邊還有其他在跳舞的人，才不禁感慨真的是社交舞蹈，和舞伴這麼親密接觸、又要時時刻刻注意不要碰到其他人，跳個舞，專注程度和緊張程度彷彿在考試一樣。
　　要是一直盯著美竹同學的臉，又會忍不住想笑出來，她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在努力忍著笑意，跳舞還真是折磨人。
　　第一支舞結束了以後，我們要對彼此敬禮，本來應該要換舞伴的，不過我們都先排演過了，這次由美竹同學裝成男士的樣子向我邀請。
　　於是順著音樂，第二支舞又開始了。
　　這次是美竹同學扶住了我的腰，大概是因為第二支舞了，沒有那麼緊張，現在才意識到手心和其他地方的觸覺，跳男士舞的美竹同學，表情也跟剛剛不一樣了。

　　「……」

　　她甚至沒有像剛剛一樣會偶爾看向別處來避免自己笑出來，我也不知不覺就這麼被她的視線吸引了，有那麼一瞬間都要忘了呼吸。
　　明明今天打扮成了華麗的小姐，即使侍女們刻意讓身為艾諾雪的我看起來比較高貴一些，伊莉梅也是背著霍蒙侯爵的名聲，她也不能差到哪裡。
　　現實中總是有點孩子氣的美竹同學，現在看著非常漂亮，卻因為跳男士的舞，表情還多了份嚴肅，明明之前在家裡訓練的時候都是慌慌張張的……
　　是因為跳舞吧？跳舞也是一種運動，感覺心跳加快了不少，她盯著我，我卻想要看向其他地方了，但是這一支舞也馬上就要結束了。
　　隨著音樂的漸變，我們放開了彼此的手，和第一支舞一樣退後一步向彼此敬禮──

　　『啪啪啪啪啪！』
　　「……！？」

　　圍繞著我們，竟然傳出了此起彼落的掌聲，我趕緊看向那些貴族的臉，他們並不像是嘲諷，而是真的給予我們欣賞一樣。

　　「哈哈，真是讓我欣賞了不錯的舞蹈啊，艾諾雪小姐。」
　　「……」

　　日菜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出來，我轉過去看的時候她已經靠過來了，我不禁有了些警惕，因為她只叫了我的名字。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

　　「我還來不及認識呢，在成年之後進入了侯爵府的小姐，沒有給她公開介紹的宴會……」

　　她都知道我是艾諾雪了，不可能不知道旁邊的美竹同學是伊莉梅，這只是客套話，而她的語氣也一點都不像是日菜，是高高在上的王族沒錯。

　　「……王子殿下，她是我妹妹，伊莉梅。」
　　「您好，我是伊莉梅……」
　　「這樣啊，看來是沒有給妹妹辦一場遲來的公開宴會，所以也怕她找不到男伴是嗎？」
　　「……哈。」

　　我有了點不好的預感，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她會接著說出「我來當一次她的男伴，那麼大家就會想邀請她了」一樣，我不會讓這個遊戲的劇情得逞的。

　　「妹妹顧慮到我前陣子生病了，公開宴會的事情準備到一辦便停了下來，然後又遇到各式各樣的宴會，實在是沒辦法趕在王國宴會之前準備好，我們並沒有因此擔心男伴的事情，謝謝王子殿下的關心。」

　　我這麼說完，本來想拉著美竹同學的手就走，然後才想到，我竟然被她的話被帶著跑了，我們還要試探她的。

　　「……」
　　「這樣啊。」

　　不像，不像日菜的語氣，所以才可疑。

　　「那麼祝妳們玩得愉快，記得公開宴會的邀請函要送到王城喔？」
　　「……等……」

　　結果卻是她先轉身從我們面前離開，我那一瞬間猶豫了是不是要挽留她，最後卻沒成功發出聲音。

　　「……湊學姊。」

　　美竹同學拉了拉我的手，我們擋到下一批要跳舞的人了，只好默默退到一邊去，又離王子更遠了。

　　「……這樣也好？」

　　沒辦法試探她是不是日菜，也沒有因此被「沙畢王子」纏上，這難道不是一個好結果嗎？

　　「但是我們好像要辦宴會了？」
　　「……」

　　不僅沒有試探到她，還被挖了一個陷阱？
　　難道，她真的是日菜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