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冰火的臨界點（十一）

第十一章《信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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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萬中選一的機率從低能力者變成強能力者的學生，即使他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卻被風紀委員們強制帶離，不讓他能夠繼續散播強化成功的消息，然而消息在風紀委員抵達之前就已經散播出去了，所以紗夜和莉莎來做良性勸導，上頭已經解封情報，她們可以告知其他學生拍立得相片會造成的影響。
　　然而，大多數的人都是人前一面、人後又一面，他們可以接受風紀委員的勸導，在風紀委員離開後就不當一回事，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紗夜即使知道，也沒辦法不這麼做，因為這就是上頭下達的指令，她們現在不能採取多餘的行動，她唯一抱持著希望的，就是還有一點良心的低能力者來告訴她們，究竟是誰在發放那個相片？只要解決了源頭，這件事就基本上解決了。
　　不幸的是她們很快就沒空管最基本的事情了。

　　「紗夜……！緊急通報！又有一個低能力者成功提升能力了，但是發生了問題，需要能夠應對的大能力者前往對應！」
　　「大能力者……」

　　紗夜對莉莎喊得很緊張一樣並沒有跟著慌張起來，而是困惑為什麼聽起來像是要壓制強能力者卻需要大能力者。
　　更何況，大能力者已經很少了，是風紀委員的大能力者就更少了，雖然她和莉莎都是大能力者，但她不太喜歡能力之間的攻擊，畢竟她和莉莎也不是那種類型的能力。

　　「走吧？紗夜。」

　　看出了紗夜的遲疑，莉莎還是再次邀請她，畢竟這是命令。

　　「我知道了。」

　　紗夜皺著眉應了聲，隨即從自己的裝置確認通報的地點，對莉莎點了點頭後，她們就靠著自己的能力分開行動迅速前往。
　　通報的消息上沒有顯示是怎麼樣的能力者提升了能力，但是紗夜知道自己被分類在大能力者是因為作為移動手段相當便利，根本不適合對戰，莉莎也是更適合移動和閃躲，越是靠近目的地，她就越擔心。
　　抵達現場後，紗夜也終於明白了，這個拍立得相片，究竟還能造成什麼影響──那些原本就喜歡惹是生非卻不喜歡學習的低能力者，如果有捷徑，那可是多想要啊？一旦提升了，那麼他們就會熱衷於鬧事──

　　「今井同學……！」
　　「哇喔！？」

　　看著鋼筋鐵架往彼此的方向迅速飛來，紗夜在影子裡大叫了莉莎，不過她只會看見鋼筋穿過莉莎的身體飛躍至後方，然後被穿透的莉莎站在原地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
　　趁著對方也在訝異的時候，紗夜看清楚了目標對象，雖然只有他一人成功提升了能力，但是有很多同夥，她無法現場辨識都是什麼等級的人，不過她覺得只是一些低能力者聚在一起嚇唬眾人而已。
　　莉莎沒有冒險前進，如果飛過來的東西有她不知道的物質，她就會被打中，所以是潛伏在影子內的紗夜迅速竄到了那些人的影子下──

　　「唔……！」

　　電流從地面直接影響到了影子裡的紗夜，她全身抖了一下，雖然也不是無法忍受的程度，大概就是磨擦觸電的感覺，她還是退回了後方，認為是自己太過魯莽。
　　她再次推斷聚在一起的五個人除了中間那位能夠擊飛東西的強能力者，其他不是低能力者就是異能力者，即使等級比自己低，對於能力來說另一個重要的因素是相不相剋，而不是等級的高低。
　　紗夜來到莉莎的旁邊從影子裡現身，來到這裡的風紀委員並不是只有她們兩人，然而要保護附近的民眾並疏散、壓制時還要注意讓雙方都不受傷，就是風紀委員工作的困難所在。

　　「強化能力的是念動能力，但是距離就如今井同學看見的那樣，大力丟出來之後就無法再掌控了，那邊還有一個大概是異能力者的發電能力，是可以承受的範圍，就是不太好受。」
　　「嗯嗯……不過應該有一個風系能力加成他的念動能力，那麼已經的能力者有三人，另外兩個，要不就打賭只是單純在那裡威嚇的呢？」
　　「那也太……」

　　紗夜本來想說那也太危險了，但是她又把話吞了回去，畢竟面前確實只有一個人是強能力者。

　　「今井同學，一起上吧。」
　　「嗯嗯！」

　　紗夜握住了莉莎的手腕，這是為了把她一起拉進影子裡，為了避免再次遭受輕微電擊，她這次不是在地面移動，而是迅速移動到了其中一人頭髮的陰影裡，然後現身──

　　「哇！？」

　　紗夜和莉莎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但幾乎是從別人的後腦勺冒出來的，於是先推倒了兩個人，拿出了風紀委員配備的小型拐棍又接著各自扳倒了一個人，剩下的最後一個則是她們不知道能力的人。

　　「哇啊啊啊啊──！」

　　不過就如莉莎說的，只是虛張聲勢的，他很快就因為同伴都倒了而驚聲尖叫地逃跑了。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僅僅只是跌倒和被扳倒的人並不是完全沒有力氣了，紗夜和莉莎的能力可無法讓人束手就擒。
　　正當她們準備對付最先倒下已經要爬起來的人──

　　「欸嘿、看招！」
　　「日菜！？」

　　又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將他們全部壓倒了。

　　「莉莎親也在呀！嘿嘿，本來要去忙的，剛剛看見新聞說這裡發生了騷動，又聽小千聖說姊姊最近很困擾，想說能不能幫上忙，就剛好路過──」
　　「喂，妳的腳……冰、冰川日菜！？」

　　非常理所當然地將人踩在腳下的日菜也沒有遭受任何反擊，大家光是看見她就一動也不敢動，就連紗夜和莉莎也都愣在了原地。

　　「等、等等……日菜，不是風紀委員的話，使用暴力是違規……的……」

　　紗夜說到一半心虛了，因為她知道日菜平常在做什麼，但是真正讓她突然閉上嘴巴不敢說話的原因是她和日菜後方不遠處的人對上眼了。
　　那是白鷺千聖。

　　「姊姊雖然是風紀委員但是不喜歡以暴制暴吧？所以就想說用最簡單的方式幫忙壓制住人啦！」

　　不知道紗夜剛好看見了千聖才停下，日菜又繼續說了。

　　「確實……我剛剛也是那樣做的，咳咳，不過還是要說，不是風紀委員的話，這樣是會被舉發的。」

　　聽到日菜的解釋，紗夜又趕緊讓自己恢復冷靜，以防自己在千聖面前露出任何能力已經失效的痕跡。

　　「嘛、反正，壓制住了吧！」
　　「啊哈哈，說是那麼說……日菜真是好幫手呢？」

　　一旁的莉莎也尷尬地笑了，別說壓制了，日菜幾乎沒出力，就只是很普通地一隻腳踩在地上的人身上，五個作亂的人就都不敢再亂動了，其他在旁邊伺機而動的風紀委員才立刻趕過來制伏這些人。
　　這是學園都市裡所有人普遍的認知──就算得到了再怎麼具有攻擊性的能力，不管怎麼樣都是絕對打不過冰川日菜的，因為她可是有能力把人隨隨便便丟到一百年後的時空、任何地點，即使完全沒受傷，更是生不如死。

　　「那麼我要走啦！我現在可是非常認真想幫姊姊解決問題所以在奔波喔？」
　　「欸？等……日菜！」

　　來不及叫住日菜，紗夜就看著日菜發動能力跳到了千聖那邊，又帶著千聖一同離開了現場。

　　「總、總之最緊急的事情解決了，我們繼續剛剛的工作吧？紗夜。」
　　「說得也是……」

　　被莉莎拍了拍肩，紗夜就算疑問再多也沒有人可以問，老實地開始和莉莎處理剩下的工作，畢竟如果連她都聽不懂日菜說的話了，那就沒有其他人能聽懂了。

55

　　在燐子寫程式的時候，蘭也不想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發呆，於是她鼓起勇氣拉了拉友希那的袖子，大概是顧慮燐子，所以發現被拉袖子的友希那並沒有發出聲音，而是轉頭對蘭擺出了疑惑的表情。
　　蘭也顧慮著燐子，於是她就跟友希那一樣完全不出聲，動了動下巴示意友希那一起去旁邊，雖然友希那看懂了，她就只差吐槽這樣很像是叫人去打架。
　　兩人都安靜地離開了座位後，走到正常音量講話也不會吵到燐子的地方，友希那又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給蘭看。

　　「我說，那個……」

　　明明剛剛抬下巴叫友希那離開位置是一副很有氣勢的模樣，真的要開口的時候，蘭就扭捏了起來。

　　「妳是要問青葉同學的事情吧？」
　　「……！」

　　友希那是沒想到自己會說中，只是隨便猜猜，不過猜對並沒有讓她露出笑容，因為她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那麼妳是要直接跟她見面直截了當地問嗎？」
　　「怎麼可能問得出口啊……但是如果真的是的話，摩卡不就是造成麻煩的人嗎……」

　　反過來，這點友希那也是一樣的，她覺得一旦問下去就跟這件事扯上了關係，甚至是一個大範圍事件，即使她有能力，她也不想負擔跟自己沒關係的事。

　　「那麼妳不如先想想，她究竟有什麼動機吧？妳跟她很熟不是嗎？什麼都不思考就逼著別人回答，如果是朋友的話，我想會很難過的吧。」
　　「……」

　　聽了友希那的這番話，蘭愣住了，甚至下意識張開了嘴巴，她並不是意外友希那竟然說出了這麼有道理的話，而是友希那竟然會提出這種看法。

　　「……湊學姊其實是很為朋友著想的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
　　「我也很為我的室友著想吧。」
　　「……」

　　蘭本來想反駁些什麼，後來還是算了，因為那不是現在討論的重點，所以她只是嘆了一口氣。

　　「反正我……只是想確認湊學姊覺得摩卡沒有在說謊吧？」
　　「我想應該是沒有吧，但是多少帶了一點開玩笑的語氣把不重要的事情帶過了？」
　　「啊啊，那真的很像摩卡會做的事……」

　　得到友希那的附和，蘭看起來安心了許多，跟剛剛的嘆氣不一樣，同樣是呼出氣卻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是她的話，那麼陷入昏睡和被奪走能力的人，肯定就還有解決辦法了吧……」
　　「……我也希望青葉同學是那樣的人。」

　　雖然聽著像是在說自己朋友的壞話，但是蘭知道友希那不是那種意思，所以沒有跟她吵起來，內心想著摩卡真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她探出頭看了一眼還在寫程式的燐子。
　　蘭並不贊成摩卡做那樣的事，不過也不會去阻止她，因為摩卡沒有親口告訴她，更何況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是朋友能夠制裁的，法律會決定一切，在那之前，她希望自己的朋友都是不用勸導就能和自己擁有一樣的道德觀，所以她不會去勒著摩卡的領子阻止她。
　　而且她相信，摩卡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不然不會開這種極端的玩笑。
　　然而讓她一直有疑惑的就是──摩卡不是低能力者嗎？

　　「寫好了……！」

　　燐子的聲音打斷了蘭的思考，於是兩人又再走回了沙發區，燐子立刻就將剛剛說拿來備份的平板交給了蘭和友希那，雖然隔了一點距離，燐子的能力有將平板和她自己連在一起。

　　「那麼……我要試試看了……」

　　聽見這句話，坐在正對面的兩位超能力者都忍不住緊張地吞了口水，因為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蘭的能力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
　　要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情況，友希那得立刻冰凍燐子並連絡日菜，讓日菜回到過去阻止，不過她們希望這種情況完全不會發生。

　　「呼……」

　　最緊張的人當然是燐子自己，將在重覆讀取數據的平板放在腿上，她一邊深呼吸，一邊拿起了相片，即使不是發動的必要條件，還是全神貫注看著上面的圖案，然而雙手已經開始發抖了。

　　『嗶嗶──嗶嗶──』
　　「欸？」

　　相片上的圖案徹底消失變成了黑色的底片，同時發生的是來自燐子腳上平板的警告聲，首先她完全沒有覺得想睡所以並沒有太緊張，然而看見平板上出現的紅字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哈……！」
　　「燐子！？」

　　看燐子像是嚇到一樣，友希那也有點嚇到，平板變成了蘭在拿，她站起來之後燐子卻伸手阻止她靠近。
　　因為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只是看見了驚人的東西，所以她把自己腳上的平板放到了桌上讓大家可以一起看。

　　「欸……」

　　燐子的數據多了幾串紅字，甚至還多了不該出現在程式代碼裡的「表情符號」，然而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一句話加上了表情符號。

　　『這樣作弊是不可以的哦ε٩(๑> ₃ <)۶з』

　　整串代碼和紅字都被框在了前後有忽略記號的代碼裡，所以完全沒有被發動，三人確認完之後便一起抬頭互看了幾眼。

　　「被擺了一道……？」
　　「也不是……是開發這個的人很聰明……明明沒有在原始的數據上看見這種結果……」
　　「要說聰明也是很聰明……等等，妳們看，還有其他留言。」

　　友希那未經燐子的允許就伸手讓畫面繼續下滑，但是也因此發現了新的紅字──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喔，我是改變規則的人，如果妳也能改變規則──』

　　下面又附上了一段被框起來沒有發動的程式碼，跟只看得懂留言的蘭和友希那不一樣，燐子一眼就看出那是做什麼的人。

　　「這個……需要研究一下……」
　　「我想也是，不能冒然執行呢。」

　　友希那終於坐下了，蘭也不緊張了，但是她們不知道，燐子的心跳漸漸加速，那也不是緊張，是莫名其妙期待了起來。

56

　　日菜要去找摩卡，但是她等不到明天中午吃飯時間，因為既然看見了是摩卡在放學時間散播拍立得相片的，那麼她不如逮個正著才好開口詢問。
　　她沒有告訴千聖和彩她看到了誰，不過她覺得可以帶千聖一起去，她這趟的目的是要幫紗夜減輕煩惱和工作，所以就算她跟摩卡很好，她的第一順位還是自己的雙胞胎姊姊，帶千聖去是想在確認真的是摩卡後，讓千聖對摩卡使用能力，阻止她繼續造成紗夜的工作負擔。
　　問題是，她見識過一次摩卡的能力，覺得摩卡或許能夠到處亂跑才能造成這種事態，所以她現在也不曉得摩卡到底在哪裡，只能運用她的能力到處都去看看。
　　就在她才剛拜託好千聖一起去並且找到幕後黑手後就幫忙阻止，千聖也答應要一起去的時候，研究機構的電視開始播起了緊急避難新聞，雖然隸屬暗部，但是看見了「風紀委員」而不是警備隊正在幫忙處理，日菜毅然決然又跳到了現場想看看是不是她姊姊，於是就那麼順便幫了紗夜。
　　被帶去的千聖在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就被日菜丟在了案發現場不遠處的安全地帶，她確實忍不住去想──日菜的行動和思維即使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無法捉摸的，卻也還帶著一點體貼，例如先將自己安置在安全地帶才去插手風紀委員的事。
　　她對這兩位雙胞胎姊妹都有一點改觀了──紗夜的能力是影子，她原本認為日菜才該是影子，然而日菜即使在暗部組織也是太陽。
　　她跟日菜旁邊的紗夜對上了眼，試圖裝出平常的微笑，她發現紗夜愣了一下。

　　『為什麼會愣一下？』

　　這個疑問浮現在千聖的心頭，她想，因為自己和日菜所屬同一個研究機構，所以紗夜不該對看到日菜又看見自己的時候感到錯愕才是。
　　更何況，她們可是同住了一年多的室友，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會在看見自己的時候愣一下？
　　這個距離千聖還是能夠指定對象發動能力的──

　　『不能不看我。』

　　她看見日菜又繼續跟紗夜說話，而紗夜看向了日菜。

　　『不能看冰川日菜。』

　　紗夜繼續和日菜說話。

　　「……好啊。」

　　千聖才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昨天的試探只不過是在比誰比較會演戲罷了，但是她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因為她從有記憶以來，即使遇到了生氣的事情，也被說了要一直掛著笑容──是在演藝圈裡的時候了。
　　這個瞬間得知自己的能力對紗夜不管用了，她也知道對燐子肯定也不管用了，那麼那兩人為什麼沒有繼續來逼問自己？紗夜明明知道事實了，也沒有對日菜說什麼，她反而有點不安了。
　　總不可能是正在蒐集證據準備揭發吧？
　　冰川紗夜現在真的成為了讓她煩惱的人物，想甩掉也甩不掉，正如影子一樣。

　　「好啦！小千聖，幫姊姊解決麻煩的工作了，我們快點出發去找幕後黑手吧！」

　　在她要開始思考的時候，日菜又突然跳到了她面前，沒等她答應，就捉著她的手腕消失在了現場。

57

　　日菜並沒有找到摩卡。
　　隔天中午摩卡也沒有出現在屋頂，同屬普通校區的巴、鶇以及緋瑪麗，在日菜詢問過後只說了一句「摩卡回家了」，蘭和友希那傳訊息也沒有任何回應，更別說打電話會接了。
　　雖然蘭很想向另外三名青梅竹馬發火問「就只有這句話！？」，然而她看大家的情況也不太對勁，只回答那麼一句話絕對不是她的青梅竹馬們的正常反應，彷彿也受到了心靈掌控能力的控制，所以她並沒有多問。
　　午休時間結束，從普通校區回到了特別培育的校區，日菜拉住了兩人，說她其實把兩人帶到了午休結束十分鐘前，為的就是要說些話，因為她覺得蘭跟友希那的反應也不太平常──明明是超能力者，目前並沒有可以控制住超能力者的心靈掌控系能力者，所以只是在壓抑什麼。

　　「小蘭跟友希那也在找小摩卡嗎？」
　　「……難道日菜也在找青葉同學嗎？」

　　友希那有點訝異，沒想到這種話題是日菜提出來的，所以看向了同樣也有點驚訝的蘭。

　　「哦、對喔，友希那和莉莎親是青梅竹馬，莉莎親又跟姊姊同一個支部，妳們兩人又是室友，所以友希那也在幫忙莉莎親跟姊姊解決問題對吧──？」

　　日菜的思緒跳得有點快，友希那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對她搖了搖頭。

　　「不……也不全是那樣，只是前幾天剛好被青葉同學找上了。」
　　「等等，妳們兩人的對話，說得好像是……」
　　「我跳回過去看見是小摩卡在發放那個相片呢，妳們想要找小摩卡的話，肯定也是跟這個有關係囉？」
　　「哈哈……日菜學姊。」

　　蘭才剛要提出疑惑，就被日菜全盤托出，日菜跟本沒打算隱瞞，所以她苦笑了一下。

　　「如果妳是那樣發現的話……那麼妳直接回到昨天中午把青葉同學逮住不就好了？」

　　友希那沒有直接回答日菜的問題，倒是覺得現在先找到摩卡比較重要，所以提了出來。

　　「哦……這個嘛……」
　　「拜託了！日菜學姊，說不定摩卡根本不是躲起來而是被抓走了啊！」

　　剛剛沒辦法當著另外三位青梅竹馬說的話，蘭總算抓住了日菜的肩膀喊了出來。

　　「唔……對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的樣子，雖然小摩卡給姊姊添麻煩了，但是要是她不要繼續散播的話就沒什麼問題了，被抓走再也回不來好像也不太好呢。」
　　「日菜，這件事可以早點就決就早點解決吧？」

　　友希那只是不想要陷入更麻煩的情況而已，所以她刻意裝出了自然而然的模樣想說服日菜。

　　「不過妳們剛剛的反應是也都知道吧？姊姊還不知道嗎？」
　　「……我們其實不太清楚真實情況，我只是單純從青葉同學那裡得到了相片。」

　　沒有解釋清楚，日菜也知道友希那是在說因為沒辦法下定論所以就沒有告訴風紀委員了，她就接受地點了點頭。

　　「好吧，反正下午的課一點都不嚕！」
　　「……明明日菜學姊還能跳回上課時間。」
　　「欸──才不要呢，就翹課吧，那麼，我去去就回！」
　　「路上小──」

　　友希那話都還沒說完，日菜就消失在她們面前了。

　　「是不是忘了什麼？」

　　但是日菜消失後，友希那立刻轉頭有點緊張地看向蘭。

　　「欸……啊，應該也沒關係吧？就是今天比別人多過了十分鐘……」

　　蘭知道友希那說的忘了什麼的人是日菜，而不是她們兩人。

　　「好吧。」

　　而友希那也妥協了，正準備前往下一堂課的教室，她又回過頭看了蘭一眼。

　　「明明應該沒體驗過日菜的能力，妳也很適應呢。」
　　「……畢竟那可是日菜學姊。」
　　「……真信任日菜呢。」

　　友希那是笑著回答的，不過一說完就又立刻將臉轉回來離開了，雖然跟日菜認識很久了，她其實也是第一次親自體驗日菜的能力，不然以往都只是旁觀者而已。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她有點納悶，這世界上唯一能夠瞬間造出接近絕對零度的溫度的她，為什麼胸口有點在燃燒的感覺？

TBC.

好啊 (CV.白鷺千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