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友希】忘卻之日
*問卷答題點文之四,題目:【紗夜燐子】予妳之名以及【蘭友希】千年之約的後續
*因為是蘭友希的問卷,紗燐是副CP
*8K
*雖然標題是這樣,當然只是無腦甜文(?)
01
大概是因為找回了一點前世的記憶,身上也開始有了一點不屬於人類的變化──那份不該熟悉卻又熟悉的妖力,在體內竄動著。
友希那已經不是那時的友希那,我也不是那時候的我,所以我不會想呼喚她那時候的名字,在我心裡她依然是我喜歡的湊……友希那學姊,比起模糊的前世,這一世我們都化作擁有更多情感的人類了。
雖然妖怪擁有人類所追求的無限性命,但是實際上比較起來的話,妖怪之所以會是妖怪,就是因為羨慕人類吧?原先只是動物、昆蟲,或是什麼根本沒有生命的物體,經過時間的磨練後,最終都得到了「人形」,或許轉世為人類才是妖怪們的終點吧。
那麼妖力漸漸復甦的我算什麼?
或是我該問,只有我這樣嗎?大概是妖力的覺醒,我總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了。
「……友希那學姊。」
「怎麼了嗎?」
所以在妖力復甦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打算詢問她,但不是口頭詢問,我稍微靠近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在她對我擺出疑惑的表情時,我向她輸出了妖力。
「……」
她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
「要打架?」
「……才不是啦!」
她絕對是感受到了才這麼跟我說,所以我也趕緊否定,接著她反握住了我的手,就換我感受到了她身上傳來的妖力。
對於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復甦而感到安心,卻又因為是從她身上傳過來的而感到不爽──
「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啊?」
因為她竟然沒有第一個告訴我。
「剛剛。」
「……」
是我弄了她才發現啊,那就算了。
「蘭。」
「做什麼?」
她繼續抓著我的手,突然露出了笑容,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在我甩開她之前她就繼續說了。
「有了妖力,那是不是會……」
「啊啊,我也覺得,會吸引其他妖怪吧?」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欸?」
確實,她露出的笑臉看起來也不是要說這種話題,應該要看起來很困擾才是,那麼她在笑什麼?
「是不是……會長出獸耳跟尾巴?」
「……」
唯獨這點還是饒了我吧,就算以前的感覺漸漸回來了,我可想當個正常人啊。
「雖然自己也沒有那種感覺,我想,應該是在滿月之類的吧?」
「……我才不想知道那種事。」
但是我也有點想看友希那學姊長出以前的耳朵和尾巴……即使她是狼妖,那也還是很可愛。
「話說……友希那學姊。」
內心有著跟她度過了好幾個年頭的感覺,卻沒辦法捨棄對她的敬稱,自己也說得有點彆扭了。
「嗯?」
她終於鬆開了我的手腕,換成握住了我的手心,悄悄和我牽在了一起。
「……那妳記得紗夜前輩和白金前輩的事情嗎?」
「隱隱約約有意識到前世也有她們……這世也又重逢了呢,真是太好了。」
友希那學姊嘴上這麼說,一方面覺得她就像以前一樣沒什麼感情,另一方面又覺得她是真心覺得很好,有點不太明白,大概是我前世的人格跟這世有點混在一起了,當然,她也是。
但是怎麼說,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我們都還是我們,真是太好了,沒有因為轉生了就變成另一個人,我喜歡上的雖然是這一世的友希那學姊,卻也是前世的友希那學姊,因為……是同一個靈魂,為了達成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們再次相逢了。
然而我還是覺得,突然復甦的妖力,大概就是因為有什麼要發生了。
02
前世記憶,究竟是什麼呢?為了讓我想起和蘭的約定,才沒有消失的嗎?也或許吧?既然前世不是人類,而是帶有特殊力量的妖怪,我想完全記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漸漸清楚回想起來了,在森林裡徜徉的日子,僅僅只是為了尋找活著的意義,而轉生成人的我,果然如我當時所想的,因為生命短暫,甚至不會去思考這種問題,覺得把握當下就是意義所在了。
挺意外的,紗夜和燐子也是前世轉生,大概因為我們全部死在同一個地方吧?所以轉生也在同一個地方。
我還挺自豪的,雖然我不像紗夜或是蘭是妖怪族長的孩子,正是因為我也擁有力量,所以才能離開狼群,就體力而言,即使打架可能會輸,妖力還算一流的。
我沒有察覺到妖力隨著記憶復甦了,如果到了這個時代還有妖怪,不是已經沉睡的千年大妖、就是當時躲過了各種危險後終於學會藏匿氣息的妖怪,然後跟人類一樣持續繁衍後代,又或是就是跟人類結合的,前者已經融入了人群卻成為了強大的妖怪,後者則是帶著微弱的妖力,非常有可能以剷除妖怪維生,因為妖怪之間會感受到彼此的妖力。
所以,我或蘭要是被察覺就不好了。
就像路上的野貓一樣,牠們都有自己的地盤,我們突然覺醒的感覺就像是突然闖入別人的地盤──但是希望這一代並沒有原生妖怪。
不管怎麼說,這一世都不該再有妖怪了……要不是怨念很重的,否則也不會選擇苟延殘喘到今天吧。
明明希望平凡地轉生再次相遇……平凡也是平凡,我們作弊了,任何人都不該想起前世的,我們想起了,所以受到了這種懲罰。
燐子前世是巫女、紗夜前世是半妖,就算是族長的孩子,一半是人類,不曉得這一世有沒有像我跟蘭一樣,不過我要說的話,如果真的跟我們一樣就不好了。
所以我是不會跟蘭一樣特地在紗夜或燐子面前發出妖力測試她們的,再怎麼說,只有我和蘭前世是完全的妖怪。
不過我們突然擁有妖力,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姑且短期的想法就是等待滿月,看看能不能冒出個耳朵吧?雖然我希望我不會變成那樣,但是我非常希望蘭可以變成那樣呢。
下次的滿月還正好是假日,要是在家裡也不太好,所以我們特地預約了一間旅館,我想偶爾獸性大發一下也不錯,更何況在旅館能夠不用顧慮周遭,我們就對父母撒了謊要去互相的家裡過夜,結果是出來住旅館。
其實也不是只住一天,滿月是整整一天,如果真的有什麼,我們總不能滿月前一晚入住、隔天早上十一點就要退房吧?所以住了兩天,入住那晚我們買了零食,打算整天都泡在旅館裡,團練也暫停了那一天,光是想想就是很甜蜜的時光呢。
不過,確實因為滿月的關係,前世是妖怪的我們,因為妖力而真的獸性大發了。
「……似乎,不是很好的發展呢。」
「都怪妳烏鴉嘴……」
看著在我下面的蘭,長出了我心心念念的耳朵和尾巴,但是同樣也有耳朵和尾巴的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妙了。
我們真的得在滿月結束前一直待在房間裡了。
但是為什麼這一世我不能順便轉生成貓妖呢?
「說是那麼說,有張舒服的床真不錯。」
「……友希那學姊真是轉生了也很欲求不滿啊。」
「這我可要否認,不管哪一個行為,都是妳先開始的。」
「……」
臉紅了,真可愛,加上現在有耳朵,尾巴還在那邊甩來甩去看起來就是要鬧彆扭了,大概就是這樣動物們才會想當人吧?不然什麼情緒都顯露在外。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也只有她會拿這個當藉口了。
「那麼來給現在留下印象深刻的一晚吧。」
我已經等不及了。
03
滿月過後的隔天,感到非常累應該不是滿月的緣故,而是我們前一晚做了什麼事造成的吧?至少現在確認了,滿月的話我們的妖力會變強,但其實並不是整天都保持著獸人的模樣,那只是因為我們剛復甦所以沒有想著要去掌控而已,會控制妖力的話,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不過房間都訂下去了,所以那天還是跟蘭一起在旅館度過了不錯的時光。
周末過後,星期一,大概是前兩天妖力過盛的緣故,我開始感受到周遭環境的不一樣了。
「妳有發現什麼嗎?」
由於現在已知和我有一模一樣情況的人就只有我的戀人,我當然也只能問問她。
「有……妖怪嗎?」
「我也是有感受到疑似的東西呢。」
得到她的附和後,沒想到不遠處就有妖怪存活,也或許是有跟我們一樣,轉世成為人卻帶著妖力出生,然而我和蘭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為什麼相處了那麼久才找回了前世的記憶?
要是打個比方……其實不是因為我們相遇、而是因為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件,我們才會得到前世記憶的話,那麼這附近,恐怕也有很多妖怪覺醒了吧。
「要不要去找看看?」
「……」
我和蘭經過那晚已經學會控制妖力了,至少我們兩人能互相確認自己的妖力有沒有外漏,所以我才這樣提議,不過她並沒有立刻回答。
「……找到之後要做什麼?」
「看看是好的還是壞的?」
其實我似乎沒有多想什麼就問了蘭,所以她問我的時候我又隨便給了一個答案,於是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難道,找到壞的……要除掉嗎?」
我愣了一下,的確,如果遇到壞的妖怪,我想也不是用人類社會的規則可以制伏的,那麼我們要放任他還是除掉?放任的話是不是會因為同為妖怪,會波及我們?
但是,我們能隨意把對方除掉嗎?如果作惡的妖怪是像我們一樣突然覺醒的人類……
「……先確認一下也沒什麼損失吧?」
「好吧……如果也有當年的貓妖轉世的話,感覺挺糟的。」
「貓……」
「友希那學姊?」
不禁猶豫了一下如果是壞的貓妖要不要除掉,不過既然是貓妖,就不是路上的貓了,反正我鍾愛的貓就在我面前,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吧。
「沒什麼,我們約一下空閒的時間,去找找看吧。」
「嗯。」
於是前世記憶復甦後的第二件事,就決定要去找其他妖怪了。
04
友希那學姊說要去找那些我們感應到的妖力,所以約了我們都沒有事的某一天放學,姑且在羽丘裡面沒有感應到,一邊確認著彼此的感覺無誤一邊向我們覺得最近的那個源頭前進,誰能想到我們會走到花咲川?
如果是紗夜前輩的話,友希那學姊早就確認過了,她沒有在紗夜身上感受到任何東西,所以也不可能在友希那學姊不在的時候就把妖力釋放出來。
至於白金前輩,因為她前世就不是妖怪,就算要有什麼也是神力,目前也沒有任何感覺,那麼,在花咲川附近的這個妖力究竟是什麼?
我的預感不太好,只要去想試著感受那份妖力,就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然說不上是好事吧?
「我說,友希那學姊……」
「嗯,我知道。」
知道什麼?
「抽到下下籤了吧。」
「欸?」
我僅僅只是覺得那股妖力毛骨悚然而已,友希那學姊卻直接下了這個結論,我有點困惑。
「……!」
她甚至就在附近都還是剛離開校園的學生的時候,突然牽住了我的手,但是發現她握得還挺用力的,我幾乎沒有時間趕到害羞。
「怎、怎麼了啊?」
我把她拉住不讓她再繼續向前走,那一瞬間我看著她的側臉,她露出了非常生氣的表情,但是轉過來面對我的時候就是對我充滿了愛情一樣,看見這種差異,我不禁又起了雞皮疙瘩。
「蘭,是真的抽到下下籤了。」
然而開口的時候,她又變回了有點冷靜並且嚴肅的表情,我聽得有點困惑,因為這種感覺──
「妳為什麼說的妳好像知道是誰……」
她沉默了,沒有搖頭所以是默認了,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內心裡冒出無數個「什麼?」,友希那學姊如果知道是誰的話……不是紗夜前輩、也不是白金前輩,那麼還有?
「族長……」
「……」
想必她說的不是紗夜前輩和日菜學姊的那位父親,而是狼妖的最後一個族長,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不高興的表情?
然後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我們正在花咲川附近,友希那學姊說的人為什麼也在這附近?
「紗夜前輩……在哪裡啊?」
要不是命運讓死在同一個地點的人都在差不多的地方轉生,就是他來報仇了不是嗎?
「沒有在那……啊。」
「友希那學姊?」
她說著就往別的方向看了過去,我也跟著看了過去,是另一股比較弱的妖立,也不是現在才出現的,是因為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族長」比較明顯,我們才追著過來的,不過我們現在看的方向──就是花咲川的校門。
友希那學姊什麼也不說就拉著我的手開始走,第二股妖力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所以我並沒有阻止她想靠近的決定,只是當我們走到了校門後,我們都愣住了。
那裡站的就是正在執行風紀工作的紗夜前輩。
欸?覺醒了嗎?
「……紗夜。」
友希那學姊沒有踏進校門,就站在不會被紗夜前輩這位循規蹈矩的風紀委員念的校門界線外呼喚了她的名字。
後知後覺發現我和友希那學姊還牽著手,所以她愣了一下之後,我也跟著紗夜前輩的視線看向了我們的手,然後紅著臉甩開了。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紗夜前輩身上有妖力!
我和友希那學姊因為學會了控制妖力,現在沒辦法感受到我們的妖力,所以她肯並不知道我們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湊同學和美竹同學怎麼來花咲川了?」
紗夜前輩靠近了我們,似乎沒打算提我們剛剛牽手的事情,不過語氣聽來還是有點在意,但是她肯定也很在意她問出口的這件事。
「紗夜,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是來找我的嗎?得確認學生們都離開建築物後我才能離開。」
「……這樣啊。」
友希那學姊大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我感覺她正在思考,本來我還想著直接展現一瞬間的妖力怎麼樣?只是我不得不承認,她更高明了一點。
「紗夜……跟燐子還好嗎?」
「欸?」
紗夜前輩動搖了,連我都看得出來她不是因為友希那學姊突然提起白金前輩而感到困惑,而是好像真的跟白金前輩有什麼一樣,做了虧心事似的反應。
「『這次』也在一起嗎?」
如果我是個正常人,大概會覺得友希那學姊怪怪的吧?然而紗夜前輩此時此刻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她在錯愕之後,露出了苦笑。
「湊同學和美竹同學還是老樣子呢,但是妳們怎麼……」
紗夜前輩要說什麼的時候,友希那學姊比出了禁聲的手勢,所以她沒有繼續說,我想我也知道她要說什麼──問我們如果想起來了,身上為什麼沒有妖力吧?
那麼,她果然知道附近有另一股妖力了嗎?
「紗夜,是故意的吧?」
「……」
又是沉默不語,跟友希那學姊一樣的,這是默認,所以原來是紗夜前輩把他引來的嗎?那又是什麼時候發現對方的啊?而且覺得對方一定會過來……難道紗夜前輩想一個人把那傢伙解決?
如果跟我們一樣轉生成人,那麼……紗夜前輩究竟要怎麼對付他?
不……那種妖怪,有福氣轉生成人嗎?
「我們等妳離開學校吧。」
「欸?」
發出疑惑的是我,因為友希那學姊就剛剛那一分鐘,完全沒有和我討論過就下了這種結論,我愣了一下,於是她就擺出了「不可以嗎?」的表情給我看,我也只能難為情地別過頭當作默認了。
紗夜前輩也是答應了,不過友希那學姊沒有讓我們就在這裡乾等,她又在別人的面前牽起我的手,笑著跟紗夜前輩揮了揮手後就把我拉到了其他地方,看來是打算繼續在這附近走走。
花咲川和羽丘有什麼最明顯的不一樣,就是他們是「川」,我們是「丘」,代表旁邊就有一條河,友希那學姊是帶我去河堤邊走走,明明那麼討人厭的妖力就在附近,還能這樣悠閒地散步。
「蘭。」
「什麼?」
「如果前世記憶和這世記憶就這樣漸漸混在一起,妳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欸……」
有點意外的問題,但感覺再過幾天說不定我也會開始去思考,因為前世記憶越來越鮮明了。
「友希那還是友希那……就像體驗了兩次人生吧,不過現在的父母跟前世的父母已經不是同一個靈魂了,只是會有點惋惜而已。」
「這樣啊……」
人生也就那樣吧,甚至該說擁有兩次活著的記憶的我們犯規了,也會想著如果現在的父母是當時的父母轉世,重新來一次就好了……不過當時的我雖然不是成年妖怪,實際上比我現在還要年長,其實也一起度過一段時間了,還想奢求什麼啊?
只是說出來後,我才發現,前世的父母是不會再轉世成為我的父母的,因為只有我……不曾殺過人。
前世的友希那學姊,大概也算是改邪歸正了吧。
至於紗夜前輩和日菜學姊,因為是半妖,就更別說會吃人了,那麼紗夜前輩和友希那學姊那麼想解決壞妖怪的原因,我也終於理解了,因為他們是不會成為人的。
「果然壞妖怪還是要處理掉吧。」
「這樣啊,真想見識後來除掉了整個貓妖部落的那隻小黑貓呢。」
「……妳、妳怎麼知道啊?」
「不先吐槽小黑貓嗎?」
但是我當時確實是小貓咪啊,我更在意的是那時候友希那學姊已經和紗夜前輩她們一起墜入谷底而且被鎖住,怎麼還會知道後來的事情?
「畢竟靈魂在漂泊呢,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妳。」
「結果已經活了十幾年才想到我啊……」
「那還真是彼此彼此。」
然後也會想,那我們又怎麼會有福氣啊?大概就是執念吧。
其他妖怪也有執念,所以帶著怨氣回來了。
這一世如果吃掉了妖力覺醒的紗夜前輩,恐怕就要成為很厲害的大妖了吧,所以我們,絕對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05
紗夜還在執勤的時候,我假借閒晃的名義,帶著蘭在附近走走,其實是不斷在監視「族長」有沒有在移動或是打算做些什麼。
前世的蘭就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所以這一世我也不想讓她牽涉進來,不打算讓她見到真面目,即使前世記憶復甦了,我也想要我們都還能好好當個人。
但是剷除壞妖怪,我想紗夜也很樂意,如果可以的話也就僅只於此了,畢竟其他妖怪和我們並無瓜葛。
前世的我明明是能力還不錯的狼妖,都是因為被族長吸走了妖力要對付紗夜,我才會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無辜受死──或許也不無辜,既然出生在狼妖部落,就是作惡多端的共犯了吧。
如果有扭轉的機會,我難道不想要嗎?
等到紗夜離開學校,我們匯合了,沒想到她帶上了燐子。
明明一直都相處在一起,偏偏這個時候像是很久不見一樣,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而且燐子看起來更怕生了,是因為前世她曾經不分青紅皂白就傷害過我吧。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那麼燐子,難道也有神力了嗎?」
「可以……拉出箭矢……」
「那還真是……神力絲毫未減呢。」
前世只做了好事的燐子,或許就有這種福份吧。
不過這個也不重要,多虧了紗夜的執勤時間這麼長,我發現了一件事──我們監視的「族長」除了絲毫未移動外,妖力似乎越來越強了,這讓人有點困惑,直到終於有空的紗夜能夠和我們提起。
「其實他還未成形,跟我們不一樣沒有受到恩惠,自從我發現自己的妖力後幾天,也注意到他正盤踞在人多的地方吸收精力,雖然沒有造成太多影響,一天一天給他這樣吸收,說不定已經快要有神智了。」
「……這樣啊。」
紗夜這麼清楚真是幫大忙了,看來也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情,不用我們太擔心了。
紗夜和燐子直接將我們帶到了目的地,記憶復甦後第一次看見了實體,大概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他就盤踞在車站入口,不斷吸走來來去去的人的精力,下班和放學的人會感到更累、早上搭車的人則是一整天都沒有精神,要是持續好幾天的話就會漸漸失去元氣導致暈厥,所幸這只是頭幾天。
他還沒有任何意識,大概是察覺到了紗夜的氣息,所以靠近了這裡,要是紗夜更靠近的話,甚至會想直接吞噬吧。
所以還好燐子也恢復了前世記憶。
「意外地很簡單就能解決啊……」
蘭看著伸手就生出箭矢的燐子,大概是無意識說了出口吧。
我們就站在遠處,由我們三人給燐子打掩護,不讓她被路人察覺正在做奇怪的動作,不過我們雖然轉生了,身體能力並不如前世……
「白金同學,還好嗎?」
所以最後變成了我和蘭兩人給燐子打掩護而已,紗夜問著也沒得到答案,就靠近了燐子,我記得她是弓道社的,就算兩人應該已經算情侶了,也不能就這麼大庭廣眾下從背後抱住燐子開始指導她握弓的手勢吧?而且沒有真正的弓,看著有點奇怪呢。
「我瞄準好了,白金同學可以的時候就放手吧。」
「……好的……!」
算是報復了我和蘭手牽手出現在她面前嗎?紗夜意外地一點都不害臊,不過也有可能是前世記憶影響了。
明明沒有實體弓箭與箭矢,卻能在燐子放手的時候聽見「咻」的一聲,感覺有很強勁的風劃了過去,而我忍不住感嘆,果然將妖怪斬草除根的方式,還是自古以來就在除妖的神力吧。
燐子和紗夜正中目標,周圍的普通人或許沒看見,但是在我眼裡看見了青光迸裂,令人厭惡的妖力被燐子的光芒吞噬,一點也不剩,正在我也冒出了跟蘭一樣的心情,覺得真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我要轉過頭看她們──
「紗夜,真是大膽呢。」
看見眼前紗夜抱著燐子不曉得在做什麼的畫面,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欸、欸……」
接著發出錯愕聲音的人則是蘭……欸?我知道我們現在在交往,但是我忽然想不起來我們為什麼交往了。
「白、白金同學!?抱、抱歉!」
「我、我才……唔……」
就連剛剛以為很親密的紗夜和燐子也驚驚慌慌地分開了,而我又困惑了,為什麼我們四個人在這裡?
「蘭?」
「欸……」
被我呼喚了之後,蘭紅著臉看了過來,雖然一副很害羞的模樣,還是走到了我旁邊,而我下意識靠近了她的耳朵想和她說悄悄話──
「我們好像不太適合打擾,還是先離開吧。」
「好、好啊。」
明明突然忘記了為什麼和她在交往,還是自然而然牽起了她的手趁著紗夜和燐子陷入混亂的時候溜走了。
我們不久前就在這裡閒晃,可我卻不記得為什麼了。
「蘭。」
「什麼?」
「也沒什麼。」
只是突然想呼喚她的名字,她臉紅轉過頭的模樣,真是百看不膩,不過我還沒有把話說完。
「就只是突然想說我很喜歡妳。」
「……!?」
她的手下意識握緊了我,我也握了回去,然而她這次卻沒有別過頭,我看著她的臉,突然覺得頭上好像有貓耳朵在抖動一樣,甚至背後也有尾巴不斷甩著,很可愛,當然,只是我覺得而已。
「我也很喜歡啦……」
「嗯。」
她這次說完就別過了頭,即使她沒有貓咪那樣的尾巴,我卻覺得她正在高興地搖擺,讓我忍不住去想──要是真的有尾巴就好了呢。
手心傳來了她的溫度,漸漸的我開始覺得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已經不重要了,在她臉又朝正前方看著路面的時候,我偷偷側過頭瞄了她的臉頰,只感到了幸福。
來日方長,卻也光陰似箭,希望這一世,我們能一直走下去……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談戀愛的時候──
想和她永遠在一起也不需要理由了吧。
END.
雖然但是
一篇文之所以會被劃下句點就是作者覺得它就適合在那裡完結…
不過不用特殊途徑我確實不會想寫任何文章的後續跟番外的($跟特殊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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