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irth day（十二）

41

　　走到一半的時候，透過路上給行車看的道路廣角鏡，發現小蘭跟小友希那不見了，本來想用無線對講機問一下的，後來想想說不定會給她們造成危險，我和小摩卡就待在原地，讓小莉莎一個人往回走走看，還好立刻就回來啦。
　　她們回來了之後，我們也鑽出了小巷回到原本的大馬路上，要是能夠順利地直直一條路走過去，很快就能到達花咲川了！
　　姊姊，一定要平安無事呢！希望姊姊在等我！希望姊姊知道我會來找她！
　　前提是真的能順利抵達呢……
　　不管怎麼樣都想直接一條路走過去，所以我才鑽了出來，但是果然處處都是車禍呀……而且住宅區裡的住戶，都去哪了呢？安安靜靜待在家裡嗎？也是啦……
　　中途經過了一間便利商店，倒是有好幾隻殭屍一直在門口徘徊，因為感應器不只對人，只要是物體靠近都會開門，就一直在播放歡迎光臨的音樂。
　　看來要從便利商店帶走一些食糧是不可能的呢。
　　除了便利商店的殭屍，還有──

　　「那是……花女的制服吧？」

　　莉莎親靠到了我耳邊問我，雖然用看的就知道了，還是想要個答案吧。

　　「嗯，不過殭屍到底是哪裡來的呢……」

　　為什麼會影響這麼大的範圍？
　　可以想像的就是病毒攻擊，而且根據殭屍的行動，它們也不是把人吃了，就是攻擊人讓人受傷，所以必要條件就是傷口吧？因此就是血液傳播……
　　那麼如果第一個變成殭屍的人沒有辦法弄傷第二個人，那其他殭屍要怎麼產生呀？而且就算有第二個人變成了殭屍，那它們也得繼續攻擊下一個目標透過血液散播病毒，人真的那麼無法抵擋突然的攻擊嗎？
　　如果不是從「一」開始的……那肯定是大量產生的，一整群的殭屍才會讓人措手不及。
　　不過現在探討這個也沒有用呢，我能做到的就是確保自身的安危，然後找到姊姊而已！那些複雜的事情，又不是我這個高中生能幫到忙的，世界上比我厲害的人還多著呢！
　　當然，也就代表，路上並不會完全沒有活人──

　　「妳、妳們──！」
　　「呀……！？」

　　有個人突然從旁邊的小路竄了出來，嚇到了莉莎親，而我拿球棒指著他，他才沒有太靠近。

　　「救救我吧！」

　　這人怎麼看都是中年人，對著女高中生說救他？嗯……也看不出要救他什麼，不是好好的嗎？欸……？

　　「你別過來！」

　　雖然是活人，附近也有殭屍，我忍不住出聲再次阻止了他的靠近，球棒就對著他的頭，說實話，因為他還不是殭屍，我的手有點抖了起來，再怎麼樣我也不可能攻擊普通人呀！
　　因為他真的「還」不是殭屍。
　　他穿著深色的衣服，沒仔細看就看不出來他的衣服有一大片血跡，而且他就按著那裡，是受傷了！他剛剛的腳印也都是血！

　　「日、日菜學姊？」

　　沒有人勸我把球棒放下，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小摩卡一邊發出一或一邊和我一樣握緊了球棒。

　　「別這麼狠心吧？我、我可是受傷了……！」
　　「就是因為受傷了！你別靠近我們！」

　　不知道他受傷的原因，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難道不是遇到殭屍嗎？不過說起來，如果是被殭屍弄傷的，殭屍沒有追著他跑？

　　「妳、妳……唔……啊……」
　　「大家退後點！？」

　　沒有見過人變成殭屍的模樣，比起立刻解決他，我更想目睹一下，所以讓大家僅僅只是退開而已。
　　不過小摩卡還是站在我旁邊隨時準備揮下去一樣，我稍微轉過頭瞄了一眼後面，莉莎親是退到了小蘭她們旁邊，抓著小蘭顧著我們的背後。
　　我吞了口口水，這一幕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我看本來還能說話的中年男子顫抖地抬起手漸漸要摀住自己的臉，但是他最後沒有碰到臉，皮膚就像是開了好幾倍速的烘乾過程記錄影片，一轉眼的時間就變成了許許多多的皺紋，最後果然就變成像是樹皮一樣。
　　看到這裡就行了。

　　「安息吧。」

　　小小聲地說了出來後，我立刻就揮舞了棒球棍，他一朝前方伸出手，頭就被我打爛了。
　　不需要在這裡久留，我立刻比出了手勢讓大家快點向前繼續走，以防萬一，從口袋抽出了離校前就先塞在口袋裡的溼紙巾，一邊跑一邊擦掉了球棒上的深紅色痕跡。
　　雖然我知道這麼做很不好，而且我還是學生會長……但是這種時候就原諒我吧！
　　我只能把垃圾隨意丟在路邊了，要是世界恢復正常了，我會多多撿垃圾的！要不然現在不丟掉，到時候因此感染而遭殃的就是我們了呢。

42

　　不曉得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個時間本來應該要準備下午第一堂課了，但是我們一行人卻在心家的豪華禮車裡面打發時間，真是罪惡感十足啊……
　　不是因為離開了學校，而是因為外面的大家都在面對恐懼，我們卻能躲在還算舒適的空間裡。
　　就算是正義的夥伴，也要有能力才能和大家分擔恐懼啊……
　　黑衣人的無線電每傳來一次聲音，我就坐立難安，想要湊過去聽聽她們到底說了什麼，聽不到就是了。
　　就算手機失去了訊號，還是能看時間，下午第一節課的時間都開始了以後，黑衣人才又來跟我們說話。

　　「奧澤大人，松原大人，請移步一下。」
　　「欸？好的……」
　　「啊哈哈，也是啊。」

　　她們只叫了我和花音學姊，怎麼想都是因為不覺得心和育美聽得懂吧……
　　於是我和花音學姊就被帶到了前面的車廂，比剛剛讓我們待的地方窄了不少，不過擺了一張桌子，也有沙發，我們立刻就坐了下來。

　　「我來和妳們說明一下情況，事實上，有點糟糕。」
　　「啊……那個用看得也知道呢……」

　　光是人會變成殭屍，就真的很糟糕了啊。

　　「我們和有關聯的研究機構取得了聯繫，結果爆發的源頭並非任何一間研究所，是一間養護機構。」
　　「……欸？」

　　本來也有想說是不是哪個瘋狂科學家製造了病毒，但是得知發生源頭的時候，真的有點錯愕，養護機構？欸？充滿老弱婦孺的地方……嗎？是我們平常會去辦Live的那種機構？欸？

　　「雖然病毒源確實是被研究出來的，只是那原本是應用在某種特定人物身上的『藥』，沒想到會產生異變。」
　　「特定人物身上……？」

　　怎麼聽起來很像是某種服藥中的病人直接變成了殭屍啊，真可怕，不過這吃的都是什麼藥啊？

　　「是植物人。」
　　「欸……？」

　　我和花音學姊都忍不住發出了驚愕的聲音，又是養護機構、又是植物人的，這根本和殭屍沒有任何關係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曾經有科學家提議既然植物人……不，真正實驗對象大部分是已經宣判腦死的患者，他們主張既然怎麼救都救不回來、還要浪費醫療資源照顧，不如就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植物，至少會進行光合作用。」
　　「怎麼有這麼過分的想法……」

　　聽起來是有點過分，不過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家屬──

　　「大致上的家屬是同意的，甚至能將變成植物的家人種在家裡，所以這個研究機構還是得到了實驗體，最終也成功了，但是沒想到變成了這種成果。」

　　我和花音學姊頓時失去了言語，畢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連吐槽都吐不了啊。
　　雖然真正被變成植物的人都是經過了家屬的同意，而且最後不是被安樂死並火化只剩骨灰……是把整個人當成植物種在家裡，啊……聽起來怎麼這麼詭異。

　　「這個藥並不是從日本研發的，而是傳到了日本，我們沒能得到第一匹殭屍發現者的說法，因為他也變成殭屍了，得到的是養護機構裡架設的監視攝影機的存檔內容。」
　　「嗚哇……不是日本……那豈不是全世界都這樣了嘛……」

　　光是聽到不只是日本，就真的覺得自己好烏鴉嘴啊，說什麼要世界末日了，雖然很沒實感，但是我已經不敢去想像明天以後的生活了啊。
　　好多同學都已經……死了啊。

　　「……或許就是醫療技術進步的反彈吧，只有先進國家引進了這個措施。」
　　「啊哈哈……」

　　黑衣人們她們不是小孩，是不曉得已經在社會生存多久的大人了，恐怕她們才更無奈吧？

　　「我們還沒說完，奧澤大人，我們得到的監視器內容是──某位沒有任何家屬，在養護機構裡的植物人……恐怕很不人道吧，就是擅自被施以此藥劑，確實變成了植物，也長出了綠葉進行光合作用自行獲得養分，最後開花了。」
　　「開、開花？」

　　不、打算讓他們變成真正的植物所以長出葉子還能理解，還會開花？是要結果了不成啊？是打算讓他們變成什麼啊？就算覺得浪費醫療資源……讓他們變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開花後散播的花粉，立刻就讓周圍所有人都變成了殭屍。」
　　「欸！？」

　　最震驚的不是花粉讓人變成了殭屍，是這個傳播途徑，那不是很糟糕嗎！？除了待在車上的我們之外，意思是說外面那些人就算沒被殭屍攻擊，也有可能變成殭屍不是嗎！？

　　「請放心，似乎只有開花的當下有傳播效力而已，其他就如同奧澤大人和松原大人見到的，被攻擊的人才會變成殭屍。」
　　「這、這樣啊……等等，這不該放心的吧！」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放心，真的是太沒良心了啊。

　　「確實是，現在變成殭屍的人，似乎在攻擊了三個人之後都會佇立不動，開始向陽變成樹，或許就這麼放著不管，有一天也會長出葉子、開花，於是再次散播花粉……」
　　「那不是更糟了嗎！？」

　　剛剛還讓我們放心，這聽起來不是更可怕嗎！？還是說她們早就有對應方法了所以才這麼淡定啊……

　　「還有關於這次的事件，並不是今天發生的，產生第一隻殭屍的養護機構是在一個星期前被發現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繫，於是派人去拜訪，去拜訪的人在遇難之前一直都與他的同事保持通話中，所以這件事才被發現。」
　　「一星期前！？」

　　不不不，如果是一星期前，不是應該都有對策了嗎？一個星期後竟然還變嚴重了啊！

　　「因為發生了這種情況，所以打算去回收使用了同種藥的植物人，同意回收的家庭……在當事人被屋子裡搬出來的瞬間發生了異變，所以擴散到了街上，也就是今天早晨。」
　　「啊……」

　　發生了異變，理所當然啊，擅自讓人變成植物、又擅自決定他的歸處，原本的人就是活的、就算是植物也是活的，不管是任何生物都會為了延續生命而努力啊……話說黑衣人可以得到這麼多情報，不愧是弦卷家？

　　「殭屍除了依據聲音來移動，也根據氣味，不過它們應該是想要養分──也就是人的血，然而現在到處都是血腥味，所以也影響了它們的判斷，只要不是在空曠無人又乾淨的地方，都是以聲音為主。」
　　「欸……這樣啊。」

　　的確現在到處都是血啊，只是聽了這些我們又能怎麼樣啊？

　　「唔……那我們在學校某一處持續製造噪音，殭屍們就會往那裡集中，大家就會得救了的意思嗎？」
　　「欸？啊！」

　　和我一起聽她們說明的花音學姊終於說話了，也讓我很震驚，原來可以這樣啊！

　　「沒錯，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合適的地點持續發出大音量，待校園內的所有人都安全了以後，奧澤大人，為了心大人，我們要往外行動對吧？」
　　「嗯……心的話，肯定會這麼做的。」

　　知道拯救別人的方法而不去做的話……不，應該說知道拯救別人的方法而愣在原地的話，眨個眼，心就會跑到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了。
　　啊──真是的，心能夠這樣，都是因為弦卷家太厲害了啊。
　　不過要持續發出大音量，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美咲！花音！這不是很棒的主意嗎！我們現在就來開Live吧！薰只好等放學再把她找來了！」

　　不不不，給我等等，這傢伙，怎麼就突然闖進來還只聽到了一句話而已啊──！

43

　　啊啊……怎麼這樣啊，明明也都該看習慣了──只不過兩個小時左右的事情，該習慣嗎？親眼看見別人變成殭屍的過程，還是很反胃啊。
　　選擇跟日菜學姊出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啊……為什麼不要乖乖待在學校等大人來救我們就好了？但是攔不住日菜學姊、也就攔不住莉莎學姊，也攔不住摩卡，湊學姊……是這麼魯莽的人嗎？
　　算了，都已經走多遠了，肯定就快到花女了吧。
　　從小路再次來到了大馬路上，殭屍們都緩緩朝著某個方向前進，沒有發出聲音的我們就不會吸引它們，但是剛剛那個人的出現，害日菜學姊難得大喊了。
　　我們開始跑起來的時候，也已經有殭屍開始追過來了……結果又被旁邊的車禍車輛發出的警示聲吸引走了。
　　該說是有驚無險嗎？是真的好嚇人啊。
　　通過這條大馬路，轉彎進入通學路，就可以直接抵達花咲川了，要是平安找到了紗夜學姊，那我們這趟行程的目的就結束了，之後呢……？
　　我們能夠各自回家嗎？
　　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湊學姊，她立刻就注意到了我，對我笑了一下，我卻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轉到另一頭。
　　今天結束以後……我們還能這樣嗎？

　　『歐──咿──』
　　「……！」

　　走到一半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了消防車的聲音，而且不只一台，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我們五個人都停下了腳步，吃驚的往聲音來源看去──只是這條路上看不到。

　　「欸、消防車？」

　　最先開口的是莉莎學姊，她和同樣瞪大眼睛的日菜學姐互相看了一眼，我則是又看向了湊學姊。
　　聽見這個聲音不是害怕、不是擔心哪裡出事了，是大石頭終於被放下的安心啊，還有……還有大人在活動，他們出來救人了……

　　「嘛，要救肯定是從最嚴重的地方開始，我們快點去找姊姊吧！」

　　日菜學姊也給人一種她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消防車的聲音籠罩了天空，彷彿再也不怕說話被殭屍聽到一樣，她整張臉都露出了笑容。

　　「說的也是呢，別繼續在路上逗留了。」

　　湊學姊終於開口回答了一次，我們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再次跟著日菜學姊的背影走了起來。
　　剛剛原本跟我們同一個方向走的殭屍，都因為剛剛的消防車聲音調了頭，反而變成了我們正面與它們交鋒，可是日菜學姊就像是很無所謂一樣也不避開……讓後面的我們幾乎都倒抽了一口氣。
　　我也知道這些殭屍原本都只是個普通人，說不定是很善良的人，可是就這樣放任它們，說不定會去傷害到現在還活著的人，這樣的矛盾心情──摩卡跟我是一樣的吧，所以在日菜學姊通過了以後，第二個通過的她，就把棒球棍揮了過去。
　　球棒碰到東西的瞬間我閉上了眼並別過頭，如果它們不曾是人，本來就是殭屍的話就好了啊……
　　那個也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殭屍被摩卡處理掉了以後，莉莎姊有點遲疑地跟上前並抓住了摩卡的手，她們沒說話，只是表情不太好，湊學姊倒是在那之前就把我往旁邊拉讓我不要太靠近。
　　順利通過大馬路以後，我們轉彎進入了從四個車道縮成兩個車道的路，直直走就能夠抵達花咲川了，
　　不過一轉過彎，面前的景象不禁讓人覺得有點困惑。
　　整條路上都……沒殭屍？
　　雖然也有可能都追尋剛剛的消防車聲音而走了，不過它們也沒走那麼快啊，居然一隻都沒有？

　　「啊咧……妳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呀？」

　　日菜學姊走在前頭，還沒走多少步就回頭問了我們，在這裡一點都不怕隨便講話了一樣。
　　還依稀聽得見消防車鳴笛聲的我們互相看了幾眼，正要開口說只有消防車聲的時候，因為湊學姊忽然握緊了我的手，我又仔細聽了一下。
　　啊……那是……

　　「音、音樂？等等，總覺得旋律好耳熟呢……」

　　莉莎學姊也聽到了的樣子，我們就一邊緩緩向前行走，那道聲音就越來越明顯，經過了幾棟比較高的大廈以後，摩卡忽然抬頭並舉起了手指著上方。

　　「那裡──」

　　我們四個人也跟著摩卡的手一起抬頭，映入眼簾的是──

　　「真的假的啊……呀……看來是白擔心了呢。」
　　「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啊……」
　　「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方法呢！」
　　「小摩卡覺得就算想到這種方法，我們也做不到呀……」

　　看見了飛在天空中的米歇爾，日菜學姊的想法也跟著讓人錯愕的畫面一起跳脫了我們的思維，我們又加快了腳步趕緊往花女的門口前進，那個讓人心情都跟著好起來的音樂又越來越大聲了。
　　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米歇爾是架著鋼索，她拿著音響和擴音器不斷播放著她們樂團的樂曲，她的移動範圍也只有學校中庭的樣子，大概是把殭屍全部都集中在那裡了。
　　抵達現場的時候，果不其然──

　　「啊哈哈！這根本像是來看Live的殭屍群呀！」

　　日菜學姊一看見集中在一處不斷舉手對著空中的米歇爾跳躍的殭屍群，立刻就笑了出來。
　　啊啊……真的是……有點像啊……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駭人就是了……
　　她們不只是把殭屍集中起來而已，那些很眼熟的黑衣人就在底下手腳俐落地襲擊沒有注意到她們的殭屍，接著將它們五花大綁，沒有把它們殺了。
　　看得好想哭啊，如果大家都能這樣……只是這樣就好了……不要被我們殺死，那多好啊……
　　我們走進校門以後，米歇爾──奧澤同學應該是發現了我們，立刻就停止了鋼索的移動，拿著擴音器對我們揮了揮手……原來裡面真的是有人的啊！這也太犧牲了吧！想哭的情緒又完全被驚訝給蓋過了。

　　「啊──紗夜學姊、紗夜學姊，有聽見嗎？日菜學姊出現在校門口了，我都嚇到了。」

　　不只這樣，奧澤同學就這麼用擴音器朝天空大喊，聽見這個名字，我們五人終於安心地差點就這麼坐在了地上。
　　紗夜學姊也沒事啊……太好了。
　　最高興的當然是日菜學姊，明明我們看不見紗夜學姊，不曉得她一個人想衝到哪裡去，只是這裡有可以信任的大人在，我們真的再也忍不住抱在一起表示喜悅。

　　「……」

　　對，跟湊學姊抱在一起。
　　我本來想立刻放開她，但是她緊緊抱住了我，向我說著「太好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啊，看見這麼有朝氣的花咲川，也聽見了這趟冒險的目標名字，好像我們的旅程結束了一樣……
　　還沒結束吧。
　　接下來，要回家了啊。

TBC.

雖然打上了TBC，上面也寫了下一章6月中以後
下一次發這篇可能是用大綱來把剩下的故事描述完
寫CP不會一天86400秒都在曬恩愛的連載幹嘛啊(
HP paro那篇應該也會用大綱或是更簡單的寫法搞定
如果不寫連載，我一個月能夠寫7篇以上1.5萬字左右的長文的說(?)

反正我不是任何地方的簽約作者，也沒有跟任何人有契約關係
用我的方法把故事描述完，有給大家一個結局，然後寫更好的長篇我覺得很佛了(O)

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要搞連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