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irth day（十一）

38

　　黑衣人把心心和小育美的眼睛遮了起來，小美咲牽著我和小育美被黑衣人們帶著跑，但是附近的尖叫聲仍然不斷，用一隻手摀住耳朵也阻隔不了那些可怕的聲音。
　　明明我們也在跑……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很可怕的人……只追其他人呢？
　　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呢？
　　目的地就是要去安全的地方吧？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小美咲讓黑衣人停了下來，說心心絕對不會想要我們只顧著逃跑，所以摘下了心心的耳塞跟眼罩，告訴她──世界末日了。
　　我才明白……是發生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呢。

　　「世界末日？怎麼會呢？大家不是都還好好的嗎？哎呀……附近的尖叫聲是怎麼回事呢？」

　　被黑衣人放下來的心心，視線仍然被我和小美咲擋著，背後也是黑衣人，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

　　「吶吶，心心？美咲，小花音學姊也在吧？吶──」

　　因為我們停下來了，完全不知情的小育美雖然感到疑惑，卻沒有主動去把耳塞跟眼罩拿下來。
　　解釋起來的話很麻煩，而且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連我都覺得還是讓小育美這樣好了，小美咲可能也是這個打算，去拍了拍小育美的背讓她明白大家還在身邊。

　　「心，妳聽我說，現在……大家的笑容都消失了。」
　　「欸？那怎麼行呢！我們要給世界帶來笑容呀！」
　　「啊哈哈，說是那麼說啊……」

　　我沒有被戴上耳塞、也沒有被遮住眼睛，一直都有看到周圍發生了什麼，卻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經過、現在怎麼了，小美咲肯定也是一樣的吧？只能無奈地回答心心。
　　然後小美咲就向後看了一眼，我看見她全身發抖了一下，臉色不太好，讓我也不敢轉過去。
　　黑衣人比我們都還高，有兩個人幫我們看著背後，一個看著前面，所以我才能忍著不要回頭。

　　「那個啊……好吧，我反悔一下，先讓我們到安全的地方，想得出計畫再行動吧，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呢……」

　　沉默了幾秒，小美咲又做出了決定，我忍不住點了點頭，雖然有點自私，我們要是不能自保的話，也無法帶給任何人笑容的呀。

　　「嗯？那就聽美咲的吧！」

　　心心答應了以後，黑衣人又給她裝上了耳塞並戴上了眼罩，繼續向某個地方跑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校園裡發生了什麼……像是殭屍一樣的人在追著其他人跑，不管是在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又或是現在再次開始跑起來的時候，它們都沒有來追著我們七個人，為什麼呢？
　　在這樣的慌亂之中，反而一路安全地來到了黑衣人想帶我們來的地方──弦卷家的長禮車上，不過並沒有發動車子，就只是讓我們待在裡面而已呢。
　　摘下了心心和小育美的耳塞跟眼罩，只有她們兩人還保持著和平常一樣的表情，等著我們說明。

　　「那……那麼，我們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雖然感覺，不是我們這種高中生可以處理的事情吧？」

　　小美咲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還要更無奈了，視線都看向了旁邊拿起了無線電而不是手機的黑衣人們。

　　「說的也是呢，所以我們才會第一時間保護妳們，想要有對策的話，我們必須徹底了解情況。」

　　黑衣人終於回答了我們一次，這句話也讓我和小美咲都鬆了一口氣，不是想帶著我們逃跑，只是想保護我們而已，當然也還要拯救大家呢。

　　「首先──」

　　我吞了口口水，等待黑衣人說話。

　　「妳們需要保持安靜。」

　　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裝出拉拉鍊的模樣，對著自己的嘴巴拉起來。

　　「不過這台禮車的隔音很好，各位只要別喧囂過頭就好了。」
　　「這、這樣啊，不過保持安靜是？」

　　小美咲本來也和我一樣抿住了嘴唇，聽見後面這句話就一副要跌倒的模樣，才又對她們發問了。
　　說起來……剛剛殭屍們……

　　「初步判斷殭屍是根據聲音來行動的，不只校園裡，街上也大量出現，學校的是街上跑過來的，我們正在查明殭屍出現的原因。」
　　「聲音……啊，這樣啊……」

　　小美咲也立刻就發現了剛剛的情況了吧，難怪殭屍只追著尖叫的人跑，我們站在原地都沒有問題。

　　「還請在查明原因和擬出對策之前，先待在這裡。」

　　雖然我和小美咲聽得懂，但是──

　　「吶吶，黑衣服的人，還有美咲跟花音，什麼殭屍呀？」
　　「啊哈哈哈哈……」

　　要和心心跟小育美解釋，有點麻煩呢……

　　「嘛，就是有很多壞人出現啦，數量多到有可能世界末日呢……」

　　所以有時候也很佩服，小美咲變身米歇爾的時候，應對的速度呢──雖然現在還是小美咲。

　　「所以我們要變成超人，來解決問題喔！」

　　我也想盡一點心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說了以後，小美咲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我。
　　啊咧……？

　　「別、別說的好像要米歇爾出場一樣──」
　　「這個主意不錯呢，奧澤大人，我們會納入考量的。」

　　啊哈哈，好像幫了倒忙，不過小美咲的話，一定願意的吧！

39

　　聽見貓叫聲，轉過頭又真的有一隻貓，還是被困住的，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我們是生命，貓也是生命，即使貓好像不會變成殭屍？應該吧……殭屍會因為貓叫聲停下來嗎？無機物造成的聲音也會吸引殭屍，或許還是會來傷害貓的吧？就算不會，要是就這麼把牠放任在那裡，不是很可憐嗎？雖然可能會有其他人路過來拯救牠……什麼時候呢？
　　所以我很任性地拉住了美竹同學。
　　只是去稍微把樹枝搬開來讓貓咪跳走，再追上日菜她們就好了，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事。
　　美竹同學也同意了以後，我們退回了貓咪卡住的圍牆邊，只是圍牆終究是圍牆，是為了不讓人進到領域內才有的東西，所以比一般人還高，我想我需要踩到出事的車輛上，才能高過圍牆，我就把我的球棒交給了美竹同學。
　　美竹同學沒有用兩手拿著球棒，而是把一支夾到了她的右手腋下，另一支仍然拿在手上。

　　「小……小心啊。」

　　她沒看著我的臉說，但我還是忍不住因此露出了微笑，接著就試著踩上了靠近圍牆的那台車的後車廂。
　　……其實還挺高的。

　　「……美竹同學。」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這種時候就是忍不住這麼看她，我有什麼辦法？感覺她就是能幫我解決眼前的困境。

　　「……」
　　「好啦好啦，我扶妳上去。」

　　果不其然，她確實有解決辦法，真讓人安心。
　　我就看著她把兩根球棒都平放到了地上，然後做出了讓我快點爬上去的手勢，我先用一隻腳踩上了狹窄的後車廂門口，正要抬起第二隻腳的時候，就被美竹同學推了一把。

　　「……」

　　雖然有她幫忙，我立刻就爬到了後車廂上，但是我跪著正要爬起來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

　　「不、不會看啦！」
　　「……這樣啊。」

　　我要是站起來就剛好會被她窺探到裙底風光，看來她也有想到呢。
　　……其實也沒什麼，不如說想讓她好好看著我，要不然我跌倒的話，就沒有人可以即時扶住我了。
　　不管那麼多了，我趕緊靠近圍牆，貓咪看見我靠近就對我哈氣，想要伸爪來攻擊我，這也都是情有可原的，我並沒有因此感到難過，還是伸手去幫牠提起了樹枝。

　　「小心點呢。」

　　對著立刻跑掉的貓這麼說了以後，我轉頭看了一下站在下面的美竹同學，對上眼的瞬間她就往旁邊看了過去，我的臉卻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下意識伸手壓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原來還是會害羞的啊。
　　想著要下去，我就蹲了下來，美竹同學才又轉回來看我的臉，她還對我伸出了雙手，像是要扶我一樣。
　　於是我就搭上了她的手──

　　『咚！』
　　「呀！？」
　　「唔……！？」

　　車體突然用力一震，真的是讓人忍不住叫了出來，下意識向前跳，就這麼往美竹同學的身上抱，因為太過突然，跳下來的瞬間閉上了眼睛，身體有感受到美竹同學差點因為我而向後跌倒，在我們都穩住了腳步後，才意識到另外一個觸感。
　　雖然應該更要有反應一點，我因為車子突然的震動，還沒有鬆懈，立刻就放開了美竹同學向後看。

　　「……！」

　　美竹同學也注意到了，比起我只是轉頭看，她更快速地彎腰取撿起地上的兩根球棒。
　　沒想到車子裡的殭屍在我們靠近以前一動也不動，現在才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所幸……車門是關著的。

　　「快點走！」
　　「嗯、嗯！」

　　我抓住了美竹同學的手就跑了起來，一邊跑她就一邊把我的球棒還給了我，等到我們轉進剛剛日菜她們走的小路裡才停了下來。
　　本來是因為看不見日菜她們、又有岔路所以才停下來的，一停下來，我們之間就沉默了。

　　「……」
　　「……」

　　美竹同學沒有反抓住我的手，是我擅自抓住了她的手腕，現在有點尷尬，不曉得該不該放開，不敢施力又不敢抓緊。
　　剛剛──

　　「那個……」
　　「……」

　　沒想到她會先開口，我下意識就鬆開了手，然而她卻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掌和我牽手。

　　「沒什麼……」

　　結果美竹同學並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提出來，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又要向前走，這次我拉住了她。
　　好歹，我也是個少女吧，美竹同學肯定也是的吧。

　　「美竹同學。」

　　認真地叫了她的名字，她也回過頭看我了，果然，臉頰上帶著一點紅暈。

　　「抱歉，我沒躲開……」

　　所以親到了她。

　　「……」

　　我這麼向她道歉了以後，她原本害羞的模樣，看起來變得有點生氣，但是並沒有放開我的手，反而還握得更緊……想讓我吃痛一樣的用力。

　　「……美竹同學？」

　　我不禁皺起眉頭，同樣用力但盡量不弄痛她地握了回去，她的表情就複雜了起來，最後好像快哭了一樣。
　　總覺得，有點捨不得。

　　「美竹同學……」

　　我向前走了一步和她並肩，下意識就用我們牽著的手去摸了她的臉頰，她好像在顫抖。
　　剛剛的觸感又浮現在嘴唇上了，我忍不住就往她的嘴唇看了過去，內心有一股慾望在蠢蠢欲動。
　　我們的周遭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呢？像這種……應該更有反應的事情，卻在當下先擔心了其他事情──擔心生命安危。

　　「唔……」

　　我又稍微靠近了美竹同學，她好像發出了一點點聲音，不過也沒有向後退躲開我，我們的臉就在咫尺之間。

　　「啊，有了有了，友希那──蘭──！」
　　「……！？」

　　這一聲叫得我和美竹同學立刻拉開了距離，甚至不敢看向彼此，而且還是側著臉看向莉莎。

　　「真是的，妳們怎麼走丟了呀……沒事就好。」

　　莉莎走過來的角度，應該……沒看見吧。

　　「……大叫的莉莎比較危險吧？」
　　「啊哈哈……因為沒看到殭屍，不小心就……好啦，快點走啦，摩卡跟日菜也很擔心呢！」

　　這時候我才看向了美竹同學，她紅著臉看了我一眼就又別過頭，然後點了點頭，就要跟莉莎走。
　　我也立刻跟上了莉莎，再次把球棒拿到了左手，不知道為什麼緊張了起來，但我還是和今天的每一次一樣，牽起了她。
　　下次……再讓有點隨便的初吻，變正式一點吧。

40

　　雖然說要下樓，也不能就這麼毫無防備，要是殭屍真的已經來到了一樓的話呢？
　　畢竟日常生活中，根本不會碰到這樣駭人的事情，學生會辦公室裡沒有什麼能夠用來攻擊或防禦的東西，最多的就是文件了。
　　要拿摺疊椅當攻擊或防禦手段也不是不行就是了。
　　所以我讓市ヶ谷同學拿了一張椅子，拜託白金同學拿好我們要用的工具──音響、延長線和用來固定音響的細長布料。
　　我則是負責確認前方的安全，隨時打手勢給她們。
　　剛剛播完音樂過後，二樓的走廊姑且還是沒有動靜，為了不要在緊急逃回來的時候還要花時間開鎖，這次就沒有鎖門了。
　　明明都還沒走到樓梯，心跳聲就已經佔據了耳朵，一直努力說服自己沒什麼好緊張的，卻被自己的身體提醒很緊張。
　　我們慢慢靠近了樓梯，一步一步都很輕，除了外面傳來的尖叫聲，就想聽聽一樓有沒有什麼動靜。

　　「呼……」

　　什麼都沒聽見的時候，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竟然放鬆了，又緊繃了起來。

　　「走吧。」

　　我回過頭對著兩人開口，不過沒有發出聲音，她們都點了點頭。
　　我打先鋒走在她們前面三階左右，每一步都盡量不要發出聲音，要轉彎的時候真的讓人差點忘記呼吸。
　　轉過來什麼也沒看見，鬆懈的呼吸卻也讓人難受，心臟更是在胸口劇烈跳動。
　　經過轉角後，越往下走一階，就越是感到腳步的沉重。
　　忍不住吞了好幾次口水，我向市ヶ谷同學借了鏡子，也學會用手機的相機確認，在走到最後一階之前，先用這兩項工具看了走廊的情況。

　　「沒……沒人。」

　　本來已經預想了最糟的情況，但是用耳朵來確認的時候，就明白走廊上應該是沒有任何人或殭屍的，直到用鏡子確認，有點吃驚又有點安心。

　　「呼……太好啦。」

　　後面的市ヶ谷同學也立刻就放鬆地發出了聲音，我先她們一步走下了階梯面對整個走廊，我才知道為什麼這裡是安全的。

　　「……大門是關著的。」

　　光是這個情況，就讓人十分安心了。

　　「太、太好了呢……」

　　接著走下來的白金同學，用自己的雙眼確認後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們進來的時候，門應該是開著的，代表有人把門關上了，不曉得她是跑進來關上門還是在外面關上門的，雖然那樣有點不合理吧。

　　「一樓有人嗎──？我們是學生會，有對策──」

　　既然這裡沒有殭屍，我就放心地喊了出來，等看看會不會有動靜。

　　『咚！』
　　「……！？」

　　結果發出聲音的是正前方的大門，我們三人不禁都嚇了一跳，只是我很快就確認這扇門從裡面上了鎖。
　　門外就像是有東西貼在門上不斷要進來一樣不斷有震動聲，也確實在震動，只是並非握住門把想開門，宛如……不曉得怎麼進來一樣。

　　「殭屍……？」
　　「……大概……」

　　心裡的疑惑不自覺地就脫口而出，得來了白金同學小小的應聲。
　　至少門是鎖著的，看不見外面的模樣，但感覺或許不只一隻殭屍吧。
　　然而我剛剛喊話了以後，一樓沒有任何動靜，是怕得不敢出來嗎？還是進來之後，她或是她們往上面的樓層跑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需要使用一間一樓的教室，更何況現在明白我們無法從這棟大樓出去了，門外有殭屍擋著，雖然有可能破門而入，至少到時候會先被音響播出來的聲音吸引。

　　「去確認有哪一間教室是沒有上鎖的。」
　　「好……！」

　　市ヶ谷同學也因為目前的情況是安全的，放下了摺疊椅，而且只有大門一扇門感覺有殭屍在外面貼著，其他教室都沒有任何動靜，打開教室門應該沒有任何危險。
　　我也去轉門把確認了是不是有教室沒上鎖，果然還是會因為越走越靠近大門而感到緊張。

　　「有了……！」
　　『咚！』

　　就在我離大門剩下兩間教室的時候，市ヶ谷同學突然大喊，門外的殭屍因此反應，嚇了我一跳。

　　「……這間教室不是面對中庭的。」

　　轉頭看向市ヶ谷同學所在的位置，和計畫的不太一樣，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我這一面的教室才是面對中庭的，可是就連最靠近大門的那間社團教室都是鎖著的，我又趕緊往走廊中間多退了幾步避開大門。

　　「沒辦法了，需要的是這邊的教室，找一間破壞門鎖吧。」

　　作為風紀委員，我在說什麼呢……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現在是緊急情況。

　　「那裡有……滅火器。」

　　白金同學立刻就指了走廊上的滅火器，我也覺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就去取下了滅火器。
　　我站在感覺室內東西最少的圍棋社前，高高舉起了滅火器，瞄準了門把，用力敲了下去。

　　『鏗啷！』

　　滅火器本身的重量就是很強力的武器，這一敲就打掉了門把，掉到地上轉了幾圈。
　　以防萬一，還是害怕裡面會有什麼，我立刻換成了拿滅火器的正確姿勢對著門，才用腳踢開了門板。

　　「安全的。」

　　這麼告知了兩人後，我們把東西都拿了進來，一進來面對的就是對著中庭的窗戶，所幸窗戶是關著的，否則會讓人忍不住退回去吧。
　　中庭的慘況，有點不堪入目。
　　剛剛被二樓的音樂聚集過來的殭屍，一些還在這附近徘徊、一些往其他地方走了過去，不曉得剛剛在中庭的人有沒有發現聲音的事情，或許有吧，所以這些殭屍才沒有往其他地方追著跑。
　　窗戶是透明的，真的讓人有點畏縮，我走到窗前，盡力不去看外面的任何一個「人」，那已經不是人的樣貌了……殭屍是被什麼驅動的？會被我們稱作殭屍，就是因為已經死了吧？到底是怎麼繼續「像」人一樣動作的？
　　反正我不想好好看她們……身為風紀，學校大多數的同學我都在校門口見過幾次了，不希望看見認識的人變成了那副模樣。
　　我把窗戶的鎖拉下來，打開了一根手指頭長的寬度，這是為了讓聲音透出去。
　　和剛剛在學生會一樣將音響插電，綁在柱子上，只是這次音響是掛在室內的，我立刻將音樂切到了最大聲，窗外也就立刻有人影湊了過來，我趕緊向後退，讓白金同學跟市ヶ谷同學都退出去。
　　還好帶了很多布條來，因為門把壞了就不能上鎖了，要是殭屍最後弄破窗戶跑進來，這間大樓就會變得很危險，所以我們讓布條穿過原本安裝門把的空洞，把布條綁在一起變長，將另一端綁到了另一間教室的門把上，讓這扇門好好關著。

　　「好了，我們……先撤回辦公室！」

　　不曉得一樓接下來會變成怎麼樣，大門外有殭屍，現在又播了音樂，只是讓在這棟大樓裡的我們處境忽然艱難起來而已。
　　不過我們最原本的打算，就是拯救那些在外面被追著跑的同學。
　　姑且回到了學生會辦公室後，我們三人所待的地方，還算安全，也能從辦公室觀察外面的情況，不得已的時候，利用學生會有的布綁一綁做成逃生裝置也可以。

　　「希望大家都沒事啊……」

　　直到我們的第一個計畫達成後，市ヶ谷同學才忍不住說了出口。

　　「嗯，希望大家都沒事。」

　　也希望除了這間學校的人以外，外面的人也沒事。
　　或許是有點天真了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