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irth day（九）

31

　　補充了水分後，去上了一次廁所，準備和日菜學姊一起離開學校的我們幾人就在教職員辦公室獲得了兩組無線對講機。
　　看著空蕩蕩卻好像有鬥爭過的教職員辦公室，聽說沒有老師活下來……恐怕不是沒能冷靜下來而是和殭屍奮鬥卻殉職了吧，再怎麼樣，我相信老師們當下都是想保護學生的啊。
　　我看了一眼湊學姊，她本來就常常面無表情，可是現在除了面無表情，眼神裡好像有很多情緒，環視著這間辦公室，她可能也是感到有點悲傷吧。

　　「以後有機會給亡者們上香就好了呢。」
　　「……嗯。」

　　離開辦公室之前，湊學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了出來，不過被我聽到了，因為我和她牽著手，跟她最近啊。
　　得到對講機後，日菜學姊又回餐廳交給了鶇兩支，將兩組共四支都調到了同一個頻率，走到餐廳走廊確定沒問題後，正好回到餐廳的敢死隊又被日菜學姊抓住了，不過好像沒有要參與這次的行動，只是跟她們多拿了一把菜刀。
　　說起來，她們真的好厲害啊，我打從心底佩服願意挺身而出的敢死隊，是我的話看見同學變成殭屍，恐怕只會逃跑吧……要是熟人變成了殭屍，我除了等死還會做什麼啊？

　　「那我來確認一下，想跟我離開學校的是莉莎親、小友希那、小蘭、小摩卡嗎？」

　　我們再次前往中庭之前，日菜學姊又向我們確認了一次，一邊請莉莎學姊將對講機綁到她的手臂上。

　　「嘛……根據剛剛的對話內容，就是我們幾個呢，如果是要去花咲川的話。」

　　我們四個人互看了一眼後，莉莎學姊幫我們集體回答了日菜學姊。

　　「嗯，這樣呀，那妳們有攻擊殭屍的覺悟嗎？」
　　「欸？」

　　雖然是思考過了好幾次的問題，但是真的被人直接詢問的時候，還是沒辦法立刻反應過來。
　　我們四人又再一次互相看了幾眼，除了湊學姊依舊面無表情以外，莉莎學姊和摩卡也都是有點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即使殭屍應該不是人了，也不會變回來了……它們曾經是跟我們在同一所學校生活的學生啊……至少在羽丘裡的殭屍是這樣吧。

　　「現在應該要慶幸高中部跟國中部是分開的呢，不至於讓我們陷入更大的混亂呢。」

　　我們沒有人回答，日菜學姊就繼續說了下去，真的是恐慌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啊。

　　「嘛……學校裡的殭屍至少是被音樂控制住的，還沒有那麼可怕，不過也還是有可能面臨它們突然朝自己跑過來的危機，妳們的第一個反應會是什麼呢？」

　　日菜學姊就像是在做行前宣導一樣，我們四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真的完全不認識的臉的殭屍突然跑過來，我可能會忍不住大叫吧……但是要怎麼反擊？手上像日菜學姊一樣有刀的話，我有辦法很冷靜地揮過去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結果先回答日菜學姊的是湊學姊，也不像是真的給了答案。
　　沒有經歷過一次，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嘛，如果人多了反而是負擔變多，我也不會想妳們跟來哦。」

　　日菜學姊說得很直白，卻也只能是這樣啊，如果人變多結果只是增加風險，那我們還不如待在學校吧。

　　「這裡還有一把菜刀，我們要用少人數去取得更多武器帶回來給這裡的人，然後再召集更多人去清空校園，問題來囉，妳們誰要負責呢？」

　　日菜學姊把多的那把菜刀放到了桌上，我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甚至握緊了湊學姊的手，就怕她舉起手。

　　「那就小摩卡來吧──」

　　然而卻是另一邊的摩卡舉起了手，直接去拿走了桌上的菜刀，讓我和莉莎學姊都瞪大了眼睛。

　　「呀……蘭可是膽小鬼，湊學姊感覺就不會拿刀，也不想讓莉莎姊有不好的經驗呢。」
　　「什、什麼啊！？我……」
　　「摩卡……」

　　本來想反駁的，看見莉莎學姊擔憂的神情，我就乖乖閉上了嘴，而且湊學姊被說成這樣也沒反應，難道是事實……

　　「嗯，那就決定啦，我想殭屍應該是不會從後面突然冒出來的，它們跑也沒那麼快，只要沒有被夾擊都可以順利跑走，所以小摩卡就跟我一起走前面吧！」
　　「了解。」

　　雖然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看見了摩卡難得露出來的擔憂，開始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沒用啊……
　　就只是個會耍帥去染頭髮的膽小鬼。

　　「那我們，出發，前往體育館！」

　　跟在日菜學姊後面，我們離開了餐廳，我忍不住偷偷往旁邊瞥了一眼。
　　至少……也要保護好湊學姊。

32

　　雖然像是在開玩笑，小摩卡這次可不是在開玩笑呢。
　　說蘭是膽小說，也只是不想讓蘭體驗「殺人」的感覺，莉莎姊也是，至於湊學姊就真的是平常從莉莎姊那裡聽說，感覺除了音樂以外沒有能做好的事情呀，讓她當蘭的鎮定劑也很好吧。
　　「殺人」這個重擔，就交給小摩卡吧。
　　因為隨時都準備要攻擊或是清理任何靠近的殭屍，就不能跟莉莎姊牽手了，不過莉莎姊還是緊緊貼在我身邊，像是要給我一個安慰一樣，姑且莉莎姊也拿了個平底鍋當防具呢。
　　該怎麼說，走出教學大樓，果然還是很緊張，但是沒有一開始上去五樓的時候緊張就是了，這裡比較空曠，隨時都能朝四面八方跑……待會進到體育館就不知道啦。

　　「摩卡，真的可以嗎？」

　　我們保持隊形一路上放輕腳步往體育館的方向走，本來很安靜的，莉莎姊果然就是愛擔心呢。

　　「除了有大家在，還有日菜學姊呢……」

　　結果我這麼回答了以後，莉莎姊的表情不像想像中的那樣釋懷，而是有點埋怨的感覺，啊咧？

　　「果然還是日菜比較可靠呢……」
　　「對啊……欸？」

　　下意識就附和了莉莎姊，才發現她好像不是想要我的附和，唔……胸口有點悶的感覺。

　　「小摩卡是為了保護莉莎姊才出來的說。」

　　雖然這種時候，大家都可靠一點比較好，但是也不想把責任只交給一個人，特別是莉莎姊，我也想成為誰的盾牌呀……也能算是在幫日菜學姊的忙吧。

　　「真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莉莎姊好像臉紅了，一走起路，手臂就碰在了一起。
　　看看斜後方的蘭和湊學姊，真好吶，要不是因為拿著武器，也想和莉莎姊手牽手、心連心呢。
　　只是現在真的不怎麼緊張，中庭的殭屍基本上不太注意我們，所以很輕鬆地就繞到了體育館的門口，但是體育館的門是關著的，平常是開著的說。

　　「嗯……」

　　日菜學姊站在門口發出了思考的聲音，我就走到了日菜學姊的旁邊隨時準備好應戰，反正不管怎麼樣，這扇門都是要開的嘛。

　　「小友希那跟小蘭拉那邊，莉莎親拉那邊，我和小摩卡面對門口，要是有殭屍衝出來就直接砍下去囉。」
　　「……我、我知道了。」
　　「好。」

　　日菜學姊很快就下了指示，她們三個人分別就站到了兩邊，好險體育館的門是往外拉的，這樣一拉開，從裡面不會看見她們三人，會先看見我和日菜學姊，嗯……好像緊張起來了。

　　「那，小摩卡，我們退後一點，它們也沒跑那麼快的，要是貼在門上，打開的瞬間會往前跌，算好這個距離就好啦！」
　　「了解。」

　　接著我和日菜學姊都退後了幾步，雖然不敢想像裡面充斥著殭屍……會充斥著殭屍嗎？應該是有人想躲起來所以關上了體育館的門吧，希望是這樣呢。

　　「那妳們三人看著我的嘴型，數到三就一起把門拉開哦！」

　　日菜學姊不讓蘭和湊學姊跟莉莎姊說話，只准她們點頭，就在她們點頭之後，日菜學姊的嘴巴開始動了起來，耳邊的心跳卻越來越大聲──

　　『嗄──』

　　門被她們很用力地朝兩側打開，三人很巧妙地躲在門板後面避免危險，我和日菜學姊同時把菜刀舉了起來，呼吸都要停止了──

　　「……！」
　　「啊哈，真的假的？」

　　看見的畫面更是讓人心跳都要停止啦，雖然沒有對上眼，不過同時一群殭屍轉頭看這裡，我嚇得差點就弄掉菜刀了，腳也開始顫抖了，啊，要跑嗎？該跑了嗎？

　　「至少它們跑得比百米賽跑的最後一名都還慢唷……正好，一個一個來……」

　　但是日菜學姊完全沒有要跑走的打算哇，還準備迎擊這些被關在體育館裡的大群殭屍，絲毫沒有恐懼的感覺，唔唔……

　　「這肯定是之前有運動社團的人把大批殭屍引來了裡面，啊哈哈……真天才呢。」

　　日菜學姊是真心在誇這麼做的人而不是諷刺她們，小摩卡也覺得真天才，難怪校內殭屍那麼少，只是看起來好可怕啊。

　　「小摩卡要是真的砍不下去就掩護我，攻擊靠近的殭屍的手吧。」

　　日菜學姊在踏出步伐之前，也沒問我準備好了沒有，就直接下達了指示，怕得要命的小摩卡也只能跟上去啦。
　　想著後面還有很多要保護的人、想見的人，我握緊了刀柄，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日菜學姊一起踏進了體育館。
　　如果一切都只是在拍戲就好了呢。
　　天才少女日菜和勇士摩卡的奮鬥什麼的。

33

　　和美竹同學一起拉開了左邊的門就讓彼此躲在門板後面，莉莎那邊也是如此，打開門後聽見了日菜和青葉同學似乎不是好消息的話，我們也就沒有走出去，沒太久就聽見她們走進去的腳步聲。
　　我是站在外側的，所以美竹同學若是想出去必須先把我推出來她才能出來，我想了一下究竟要繼續站在這裡還是離開門後去看體育館內發生了什麼，不過日菜也沒有叫我們。
　　開了門後沒有叫上我和莉莎跟美竹同學，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人越少越好的情況，而且我們持有的東西，也就我和美竹同學一個平底鍋，莉莎也一個平底鍋而已。
　　我不曉得我們能不能派上用場，只是如果是很糟糕的情況，就只放日菜和青葉同學進去，這樣真的好嗎？
　　所以我最後還是拉著美竹同學走出了門板後面，面對體育館敞開的門，莉莎這時也才走了出來。

　　「我──」

　　莉莎一副想走進去的模樣，好險平底鍋是美竹同學拿的，我趕緊伸手阻止了莉莎。
　　面前是一群不斷往日菜和青葉同學靠近的殭屍，青葉同學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卻也沒有給日菜造成負擔，日菜就是很俐落地砍下了最接近她們的殭屍的頭。
　　隨著頭顱落地的聲音又讓更多殭屍靠了過來，所幸殭屍全部都是從對面來的，雖然還有好幾步的距離，她們的背後就是我們三人。

　　「摩、摩……」

　　美竹同學似乎想叫青葉同學，卻也因為知道大叫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她只是欲言又止。
　　我實在是不曉得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只能看著青葉同學很緊張又很認命地先踏出去砍下靠近的手，隨後就是日菜精準的砍頭，兩人漸漸合作無間了起來。

　　「我們先去體育器材室……！」

　　莉莎很快就想到我們該做什麼了，她靠近我的耳邊用氣音對我說，我便對她點了點頭。
　　只要連我們都拿到球棒，應該就能攻擊殭屍了……如果下得了手。
　　我拉著好像有點走不動的美竹同學，畢竟就算我們在屋頂跟走廊上看了那麼多，這樣近距離經過殭屍身邊是第一次，所以我稍微施點力握緊了她的手，她才握了回來，和我們一樣踏出了第一步。

　　「來啊來啊！」

　　日菜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們的動靜，所以還特地發出聲音吸引本來就在往她們靠近的殭屍。

　　「如果有人躲在體育館裡面，我們就要清空了──！快點出來找球棒！」

　　然後她還繼續大喊，不曉得是喊給誰聽的，這樣的情況下，體育館裡還有活人嗎？
　　……出乎我意料地，本來關著門的體育器材室，在我們抵達之前，門就被從裡面打開了，真的是有活人從裡面拿著球棒走了出來，讓我們下意識在靠近之前停下了腳步。
　　裡面走出來了三個畏畏縮縮的女同學，她們都拿著球棒，見到我們像是很感動一樣，感覺都要哭了。
　　我是不得已才放開了美竹同學的手，我們三人各自從她們那邊接過了一支球棒，她們才又再進到裡面去拿了三支球棒出來。
　　莉莎和美竹同學都把平底鍋當成盾牌一樣走在我們前面，我則是用雙手握著球棒，直直舉在自己面前。
　　說實話，對自己的力氣很沒有信心，不過球棒本身就很硬，只要輕輕一揮也能造成傷害吧？
　　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想去主動傷害任何事物，即使是殭屍，也想等到它危害我的時候，不得已才動手。
　　要不然它們明明也是無辜變成這樣的，卻得在安息的時候，連人都不如嗎？

　　「蘭，友希那交給妳保護囉？」
　　「欸？」
　　「莉莎？」

　　明明也沒殭屍往我們這裡，莉莎卻打算主動前進，還把我託付給了美竹同學……

　　「雖然很開心，但我不喜歡只是被保護著呢。」

　　莉莎小聲說完這句話就繼續向前走了起來，我想她是在說青葉同學的事情吧？只是有需要直接把我託付給美竹同學嗎？
　　然而我還是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莉莎向前，用力地揮出了球棒就這麼把看起來很脆弱的殭屍頭部打掉了半截，她自己也嚇到了一樣，錯愕地退了一大步。
　　這就算了，她雙手握著球棒還像是合掌一樣舉到面前，大概在對倒下的殭屍說抱歉。
　　本來站在我們後面的那三個不認識的人，也因為這樣向前了。
　　我握緊了球棒，可是我一步也踏不出去，武器在手，就代表我們真的得展開攻擊嗎？
　　我站在美竹同學斜後方盯著她稍微露出來的側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但是我發現，她的手在顫抖。
　　我放開了左手，拿著球棒的右手也慢慢垂下，不過沒有讓球棒碰到地面發出聲音，我緩緩斜前方踏了一步並將左手伸了出去，繞過了美竹同學的腰。
　　就只是不希望她向前而已，不想看見她面對殘酷的那一面，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會揮動手中的球棒的話，我就將臉靠上了她的肩膀，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這樣就好，我們這樣就好了……」

　　一直是我認知裡，那個善良的美竹同學就好了。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美竹同學的聲音，有點哽咽，我就再把她抱得更緊了。
　　看見自己最信任也是這世界上最熟識的人──莉莎──為了保護我們，揮出球棒卻就像是在殺人一樣，我又何嘗不難過呢？
　　明明我們，本來都不需要經歷這種事情的。

34

　　體育館內大概是將近二十幾隻殭屍吧？不曉得，待會再數身體就好了，在小友希那她們進來之前，我就和小摩卡合作清掉了四隻，她們往體育器材室移動的時候我又和小摩卡一邊移動一邊清掉了三隻，其實有點吃力。
　　好在莉莎親立刻就拿著球棒過來了，還有另外三個原本躲在器材室裡的人，她們都是從殭屍背後攻擊，這樣反倒很輕鬆，我對小摩卡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就從攻擊的一方變成了誘餌開始隨意跑起來，用力地在地板上踩出腳步聲，讓殭屍只會背對來幫忙的四個人。
　　體育館的最後一隻殭屍也倒下去了以後，我也很疲憊地坐倒在地上，小摩卡也一樣，大家很快就圍過來了。

　　「學生會長……！」
　　「是妳們把這群殭屍引到體育館裡面關起來的嗎？辛苦啦……」

　　最先衝過來的是感覺被關在這裡很久的三位不知名的同學，一副感動到快哭的感覺跪在了我面前，雖然想讓她們別跪我，現在實在是沒力氣起來啦。

　　「不、不是，當初有其他人把殭屍引了進來，我們還在廁所，出來才發現……嗚嗚……真的好可怕！」
　　「欸？還有這樣的呀，不過還是辛苦妳們啦，立刻就聽見了我的指示。」
　　「嗚……」

　　不過當初把殭屍引進來的人還好好的嗎？雖然有點好奇不過還是算了吧，不重要了呢。

　　「球棒總共有十五支。」

　　這才發現小蘭跟小友希那剛剛沒有過來，而是先進到了器材室，把裝著球棒的小推車整台推了過來。

　　「球棒用起來的感覺還行吧！」
　　「嘛……」

　　我又轉頭看向了莉莎親，至少應該要比菜刀好多了，又比較安全，她卻只是朝另一邊心虛地看了過去。
　　反正我看起來是滿順手的吧……剩下的十幾隻殭屍都是她們處理的呢。
　　所以我就站起來拿了一支球棒出來揮看看，嗯，手感還滿不錯的。

　　「把能用的東西都拿一拿，帶回餐廳分配，我們也差不多要準備離校啦。」
　　「哦、哦……」

　　這個菜刀沒有刀鞘真麻煩，只好又把球棒放回去，稍微注意不要讓手上的菜刀碰到她們，我就在殭屍堆之間跑了起來。
　　跟過來的只有小蘭跟小友希那，也是，剛剛大家都難得用力揮棒了，絕對比體育課還要賣力呢。

　　「嗯……那台推車就放球棒，把這台推車裡的躲避球全部拿出來，我們把有用的東西放進去，推兩台車回去吧！能夠攻擊的人手也增加了，回餐廳路上就不用擔心啦！」

　　我一吩咐下去，她們兩人就立刻把躲避球全部從推車裡拿了出來，然後我就開始找有什麼要帶回去的。
　　羽毛球拍比較長可是很輕，網球拍比較短不過比較堅固，用得到嗎──用側邊攻擊也是很有力道的，就拿一些吧！
　　曲棍球桿應該會在社團教室裡，竹劍也是在劍道場吧？球類除非是很會丟球的人，不然打不中也沒用，還會彈回來呢。
　　啞鈴是很有重量，拿這個來攻擊怕不是自己先變成殭屍，嗯。
　　果然最佳選擇就是球棒呢！希望到時候她們攻破社團大樓的時候，還能發現其他球棒，不過我現在就要帶走五支！要跟我離校的人一人一支呢。

　　「話說妳們兩人剛剛是不是抱在一起呀？」
　　「唔！？」

　　殭屍還沒全倒的時候我好像有瞥見那麼一個畫面呢，而且明明說要找有用的東西丟進推車裡，小蘭跟小友希那也沒有分開，一直走在一起，小蘭走到哪小友希那就跟到哪。
　　然後小蘭還整張臉紅掉了，是那樣嗎？她們是那樣嗎？嗯？欸──是哪樣呢？
　　不過好羨慕呢，我也想要姊姊在身邊。

　　「嗯，決定了！找到姊姊之後我也要一直黏著她！」
　　「……這樣啊，紗夜恐怕也會這麼想吧。」

　　小友希那這才稍微跟小蘭拉開了一點距離，不過她臉上的紅暈，是我看錯嗎？
　　不管啦，好想快點見到姊姊！
　　姊姊，一定要平安無事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