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irth day（八）

27

　　我也知道在餐廳看見大家寫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基本上就都是安全的，可是她們參加的是敢死隊，所以真正在三樓遇見她們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沒有人受傷。
　　因為大家都沒事，稍微被調侃跟湊學姊怎麼樣了也無所謂……畢竟她們真的擔心我們兩個在屋頂受寒，或是殭屍破門而入，攸關性命的擔心，可不是什麼玩笑。
　　就算在屋頂沒發生什麼事情、也或許湊學姊一開始關門的決定是錯的，至少一起經歷了從高處往下逃生的寶貴經驗，同樣也是牽扯到了性命的，總不能現在安全了，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吧。
　　而且我……覺得跟她牽著手很安心，不知道等我們都拿到書包，開始了下一個未知的計畫後還有沒有這種機會，就算會被笑，我也不想放開……
　　不過摩卡她們雖然把名字寫在敢死隊，好像也沒做什麼……都是最前面的那批人在處理殭屍，然後就來到了我們的班級了。
　　班上有站著不動的殭屍，即使它不動了，拿著刀的人還是直接把它的頭砍了，然後殭屍就會整個身體一起往地上倒。
　　我們很快就去拿到了每個人的書包、我跟摩卡的吉他、緋瑪麗的貝斯，因為鶇得跟在敢死隊旁邊來給她們助威，巴就幫鶇拿行李了。
　　我本來以為──

　　「……」
　　「怎麼了？」

　　以為湊學姊會放開我的手，沒想到就這樣牽著被我帶到了我的座位，拿起書包的時候也沒放開我，我當然也沒放開她。

　　「……沒什麼。」

　　覺得心裡暖暖的，明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心情可以嗎？
　　只是為了拿吉他，我得讓兩手穿過背帶，不然只用一個肩膀背，還要繼續往上走才回來也太累了。
　　所以只好放開她的手，迅速地背起了吉他，可是我沒有勇氣再牽回去了，怎麼就這樣放掉了啊。
　　然而湊學姊──

　　「拿好了就走吧。」
　　「……好。」

　　為什麼她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啊……不過也不太像是，從中庭回到餐廳的時候，湊學姊的手也在顫抖啊，面對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如果她不會害怕的話，我可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吧──壞的方面上。
　　而且湊學姊的手掌雖然是溫的，指尖是冷的。
　　發現體溫不一樣以後我不禁偷偷握住了她的手指，不過當然會被她發現，她就轉過來對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希望她……一直保持這張臉，一直都是好看的湊學姊。

　　「美竹同學。」
　　「什麼？」

　　在走廊等著其他人也走出來的時候，湊學姊叫了我的名字，就貼在我的耳邊。
　　她的手也把我握緊了，好像要說什麼嚴肅的事情一樣，本來以為根本沒機會害羞的。
　　誰知道她卻用氣音在我耳邊說──

　　「直到生活安定下來之前，我們可以保持這樣嗎？」
　　「……！？」

　　下意識就抿住了嘴唇，稍微往旁邊退並瞪大雙眼盯著湊學姊的臉，真的是絲毫都不臉紅，一臉認真地凝視著我。
　　她說什麼？
　　保持……什麼樣？這樣是哪樣？牽手？不可能隨時都牽著的啊，還要去上廁所的吧？而且她說的是直到生活安定下來之前……那又是多久之後？到底是保持什麼樣？我怎麼沒聽懂？可是臉頰卻好不爭氣啊。

　　「……開始有點害怕妳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罷了。」

　　接著她才補上這句話，我不禁吞了口口水，放開了自己的嘴唇，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
　　我也一樣……開始有點害怕湊學姊不在身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啊。

　　「約好……了喔。」

　　害怕被別人聽見我說了這種話所以說得特別小聲。

　　「欸？」
　　「……湊學姊說話要算話啊。」
　　「……當然。」

　　得到了她的肯定後，我的皮膚從脖子一路紅到了頭頂，不是因為湊學姊，是我發現為什麼大家都沒有出來外面集合……

　　「……我們也過去吧。」
　　「……好。」

　　她們都從另一扇門走了出來並在另一邊盯著我們兩人。
　　搞什麼啊，真是的……別用那種好像覺得我在……在……在談戀愛的表情看我啊……
　　摩卡還不是跟莉莎姊牽著手，什麼啊……
　　啊啊，真是夠了，隨便她們怎麼想啦！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樣都想要湊學姊在身邊，能看見她是安全的啊！
　　誰叫她是我最喜歡的學姊啊。

28

　　再怎麼說要讓美竹同學、青葉同學還有上原同學三個人背著樂器上到五樓才回去餐廳，也太麻煩了，所以我們並沒有跟著羽澤同學繼續向上。
　　雖然有想說既然整頓進行得那麼順利，我們現在真的有需要帶著這些行李走嗎？但是我想到日菜要去花咲川找紗夜，莉莎或許會想和她一起去，帶走書包是必要的，樂器……或許能夠拿來當防護或是攻擊手段吧，不過她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所以很費事地，在走出了美竹同學她們的教室後沒多久，正要往前往二樓的樓梯踏一階，就又回去她們的教室把樂器都放回去了。

　　「嘛……還有我跟友希那的書包呢。」
　　「嗯。」

　　還是都先拿完再回來放在一起吧，所以我們又趕緊上樓跟上了敢死隊的步伐。
　　至少殭屍的數量是越往上越少，三樓就已經沒有幾隻了，說起來地上怎麼都能撿到刀叉？好奇的時候，莉莎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轉過頭回來告訴我那是日菜的傑作。
　　這些樓層的殭屍在音樂開始播了以後，基本上都聚集在廣播器下，處理相當簡單，不過對於要將它們砍頭的人，肯定是不太簡單的。
　　不曉得她們是抱了什麼覺悟才辦到的，雖然不認識在前方拿著菜刀的人，但變成殭屍的學生，很有可能就是她們的同班同學。
　　畢竟是三年級的樓層了……都快要畢業了，我也記得同學的名字和長相了，經過了被砍頭的殭屍旁邊，看見自己班的同學，內心都揪成了一團，下意識就抓緊了美竹同學的手，於是她又握了回來。
　　明明，大家也都該跟我一樣再過不到一個月就畢業的，有的人甚至期待上大學，也聽說有人要去海外深造，我則是期待著更充實的音樂工作，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說起來，日本以外的地方，也變成這樣了嗎？
　　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網路斷訊得這麼剛好呢？

　　「……湊學姊，妳們的教室到了。」
　　「……啊。」
　　「怎麼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教室在哪裡啊？」
　　「美竹同學倒是很熟。」
　　「……！」

　　我是真的因為在想事情就沒在注意了，只是被美竹同學這麼說，明明莉莎也沒叫我，下意識就這麼回答她了，沒想到她整張臉都紅了。
　　說起來原來她知道我的班級呢，我還是因為走錯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美竹同學有走錯到三年級教室過嗎？我好像沒有印象。

　　「湊學姊快點去拿書包啦，我又不知道妳坐哪裡……」
　　「這樣啊。」

　　差點就下意識覺得美竹同學也會把我帶到我的座位上了，我究竟在這個當下把她當成什麼了？
　　所以我把她帶去了我的座位，快速收拾好了要放進書包的東西，背起書包後就又握住了她的手，她好像有點開心。
　　我剛剛都說了不想和她分開的。
　　美竹同學的手很溫暖，她刻意包住了我的指尖，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只有指尖是冷的，平常明明是熱的。
　　可能……真的在害怕這種環境吧，所以才想要牽著她的手給自己一點勇氣。
　　畢竟有一個感覺更害怕的後輩在，自己就會想裝成可靠的前輩了，不是嗎？

　　「那麼……雖然很對不起帶我們上來的敢死隊，我們下去找日菜吧？」

　　莉莎也拿了書包和貝斯後，我們就沒有繼續跟著敢死隊，原本她們的目的好像是上屋頂，雖然很像是利用完就丟掉，但是我也有發現我們一群人跟在後面也沒派上什麼用場。

　　「嗯。」

　　大家都點頭同意了莉莎的提議，而且敢死隊看起來很讓人安心，日菜確實比較讓人擔心。
　　我們就一起先下到了三樓把莉莎的貝斯跟Afterglow的放在一起，正要往下走的時候，就遇到了日菜。
　　她不是走上來找我們這一群人的，是也打算上樓拿書包的樣子順便找還跟在敢死隊的羽澤同學，看來她是來報告要離校了吧。
　　剛剛從中庭回來，想著要待在安全的校內，往旁邊看了一眼美竹同學的側臉，卻讓人有了離開的勇氣。
　　如果日菜不管怎麼樣都想去找紗夜，我果然也想確認紗夜和燐子是不是平安無事。

29

　　回到餐廳之後沒看見小蘭和小友希那，白板上也沒寫她們的名字，不過我想應該就是上樓去找莉莎親她們了吧！
　　說起來要離開學校的話，除了武器跟防具以外，食糧什麼的也需要呢……首先應該要去拿書包，不曉得敢死隊到了三年級樓層了沒！樓下也完全沒有樓上的情報呢，這可真糟糕，有哪個社團是有無線電對講機的嗎？到時候應該要去社團大樓看看的。
　　小鶇應該很清楚什麼社團有什麼吧！
　　嗯，決定了，就上樓去吧！

　　「哦，薰跟小麻彌？」

　　結果在二樓立刻就遇到了薰跟小麻彌，她們在餐廳的白板是寫敢死隊，不過看起來是在二樓當掃除班呢？

　　「啊，日菜同學！」
　　「哦，日菜，能看見妳平安無事回到這裡真是太好了，是來找我的嗎？」
　　「哈哈，又沒有去哪裡，我要上樓找小鶇，她們上到哪一樓了，妳們知道嗎？」

　　明明就只是走出去看了一下，大家怎麼都大驚小怪的呢？不過我確實是來找人的呢。

　　「羽澤同學她們嗎？二樓處理完了之後就立刻上了三樓，啊，然後我好像有稍微瞥到湊同學和美竹同學……莉莎同學是在找她們吧？」
　　「哦，果然上來了嗎？我也有碰到哦！她們兩人應該去找莉莎親了，那我也上去啦！辛苦妳們了！」
　　「啊啊，莎士比亞說──」

　　沒聽見薰說了什麼，我就趕快跑到中間的樓梯爬了上去，不過薰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嘛……這個倒是不是不能理解呢。
　　雖然那些殭屍屍體曾經都是本校學生，現在看起來很噁心呢，要不是知道它們都不會動了，我也不想去碰的說。
　　只是我上到三樓之後，沒見到敢死隊也還沒有掃除班的人上來，隱隱約約好像看見了有幾個人走進教室──果然，走過去看就是她們！

　　「日菜！」

　　莉莎親一看見我就跑過來抱住了我，真是的，連莉莎親都在擔心嗎？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說。

　　「話說……一、二、三、四、五、六……嗯？小鶇呢？」

　　數了一下面前的人數，Afterglow四個人都在，然後是莉莎親跟小友希那，唯獨要找的小鶇不在，不過好像能知道她在哪。

　　「鶇畢竟是帶頭的人嘛……她跟著敢死隊繼續上去了，再往上的話就只剩下當初在五樓通往屋頂那裡的殭屍了，她們應該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吧！」

　　果然是繼續往上了，不過應該真的快結束了吧，印象中去廣播室的時候沒遇見什麼殭屍。

　　「嗯──莉莎親跟其他人，我們等一下一樓餐廳見，不要亂跑哦？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小蘭跟小友希那呢！」
　　「我們？」

　　我才想起來她們兩人之前是在屋頂的，但是是什麼關鍵性的原因讓她們把其實不該關起來的門關上的呢？明明離開屋頂把自己關在五樓一間教室裡說不定都比較安全呢？

　　「順便跟大家交換一下殭屍情報，就這麼說定啦！待會見哦！」
　　「欸欸？日菜？」

　　還是要先找到小鶇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弄出無線電對講機呢。
　　還有想去體育館或是棒、壘球社的社團看看究竟有多少球棒可以分給大家，菜刀的長度真的是太短了，要不是現在是用了音樂控制了殭屍的行動，又怎麼能夠順利砍掉它們的頭呢？
　　可以的話希望校門內的整個校園都是安全的，到時候我也有回來的地方呢。
　　外面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呢？越晚出去會不會越糟糕呀？
　　希望姊姊平安無事！

30

　　日菜學姊跑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在處理五樓唯一有殭屍的地方，就是莉莎學姊說的通往屋頂的門口。
　　看著負責清理的同學砍下了最後一隻殭屍的頭，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癱倒在下面的階梯。

　　「呼……終於……」

　　只有當初一樓的殭屍比較多之外，再往上就越來越少，但是心情還是很緊繃，這下終於完全安心了。

　　「大家辛苦啦！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救援，至少大家都能安心地待在校園裡了！」

　　日菜學姊給我們每個人都拍了拍肩膀，也不會有人覺得日菜學姊是在說風涼話，大家都露出了疲累的笑容。

　　「那，小鶇，我有事要找妳，我們快點回一樓餐廳吧！啊，在這之前我們先去一趟廣播室吧！」
　　「欸、欸欸──！？」

　　雖然我不是負責清理殭屍只是負責給大家打氣和環顧四周，但是還是因為緊張情緒所以感覺很累，就這樣又被日菜學姊拉去了不遠處的廣播室。
　　日菜學姊進去裡面給全校廣播說這棟大樓的殭屍已經完全清除，本來講完這句就要離開，日菜學姊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再一次暫停音樂坐在麥克風前。

　　「待會我會回到一樓餐廳，想請知道的人告訴我哪個社團有在用無線對講機，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取得無線對講機和球棒之類的武器，接著要清除社團大樓的殭屍！要是想到任何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到時候在白板那邊集合和我報告哦！」
　　「欸欸……？」

　　沒想到日菜學姊都已經有這種打算了，聽見她這麼廣播，不禁感到了佩服。
　　日菜學姊再次播放音樂後，我們就離開了廣播室，一路向下回到了一樓，掃除班已經清到三樓了，敢死隊還在樓梯那邊休息。
　　回到一樓後，靠近白板那一個長桌聚集的是熟悉的她們，也有幾個不是很有印象的學妹看起來很不安地站在那附近，直到日菜學姊一靠近，大家的眼睛就突然明亮了起來。
　　而我則是靠近了大家。

　　「鶇，辛苦了──」

　　還沒坐下就被小摩卡拉著坐到了位置上，然後是小巴來搭我的肩膀，這次才真的有完全放鬆了的感覺，像是回到家了一樣呢。

　　「不過大家拿著書包……難道是打算等一下離開學校嗎？」

　　從剛剛在二年級的樓層就很想問了，只是我跟大家隔得有點遠。

　　「啊──這個，蘭說想拿書包所以我們也都跟著拿了耶，感覺拿著比較安心啊！」

　　小巴一回答我之後，大家都看向了小蘭，然後她就忽然慌張了起來。

　　「我……欸……是湊學姊先說的吧？」
　　「確實是我說的，我想說要回家……日菜也打算離開學校的吧？如果她是要去找紗夜，我會跟她去的。」

　　原來是這樣，日菜學姊確實是想去花咲川找紗夜學姊，不可能空手去呢！啊！日菜前輩說要無線電對講機和球棒，也是有考量到這點吧！

　　「那……大家也想離開學校嗎？」

　　只是說要跟著日菜學姊離開學校的，現在只有友希那學姊，其他人呢？

　　「友希那要跟日菜去找紗夜的話我當然也會跟著去呀！」

　　莉莎學姊完全沒有猶豫地回答了我，然後我就看見小摩卡瞥了一眼莉莎學姊就轉過來看了我。

　　「……莉莎姊要跟去的話小摩卡怎麼能不跟去呢？」
　　「……摩卡要去的話我也跟著去吧。」

　　小摩卡說完之後，小蘭就立刻附和了，還來不及反應，小摩卡的表情就又變得調皮了。

　　「咦咦？不是因為湊學姊嗎？」
　　「……哈！？」

　　啊，小蘭的這個反應，看來是真的呢，她就跟小摩卡開始吵起來了。
　　於是我再看向了小巴跟小緋瑪麗，小亞子不在這裡，應該還在幫忙掃除吧！

　　「我要是出去的話亞子一定會想跟著出去，我沒有能夠保護她的自信……所以還是待在學校吧！」
　　「嗯……我、我也覺得待在學校比較好，雖然很擔心爸爸媽媽……鶇呢？」

　　小亞子要是鬧著想出去的話，小巴說不定也沒辦法拒絕……不過這種情況，小亞子應該也不會想出去吧，小緋瑪麗感覺應該是想陪小巴。
　　至於我嗎……

　　「日菜學姊不在學校的話，我不在學校不行呢，哈哈……」

　　跟小緋瑪麗一樣雖然會擔心爸爸媽媽，但我相信他們應對的比我們好，而且到時候要是回家了，說不定會先被罵呢。

　　「重要的不是誰在這裡或是不在這裡，是鶇妳自己怎麼想的啊！」

　　只是我說的話好像讓小巴誤會了，她就開始鼓勵我。

　　「沒、沒有啦，我也不敢出去，跟小緋瑪麗一樣……要是回家路上反而遇到了什麼，爸爸媽媽才會擔心吧……」

　　學校是因為日菜學姊的計畫大成功，才能這樣順利地處理殭屍，可是踏出校園後，就沒有廣播器幫助我們了，我也會怕的呀……就像剛剛在一樓的時候。

　　「這樣啊，那鶇就跟我們一起在學校吧。」
　　「什麼什麼？也有人要走出校外嗎？」

　　日菜學姊突然就插進了我們的話題，好像是跟剛剛那些一年級說完話了，她一臉興奮地看著我們。

　　「啊哈哈，是在說日菜要是想一個人出去，大家絕對不允許的。」
　　「什麼嘛──莉莎親要陪我出去嗎？」
　　「我們會陪日菜學姊出去哦──」

　　日菜學姊聽見小摩卡的回答好像很吃驚一樣，不過很快就又變成了平常的表情。

　　「出去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先來交換一下情報吧！小蘭、小友希那！」
　　「找我們到底是……？」

　　日菜學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就坐在小蘭和友希那學姊的旁邊，沒有直接插進她們中間，我們其他人也好奇了起來。

　　「小蘭和小友希那之前不是在屋頂嗎？妳們是怎麼發現校內有殭屍的呀？聽到尖叫聲嗎？」

　　日菜學姊的眼神給人好純真的感覺，不過我不太明白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那個是……湊學姊以為有隨機殺人魔進到學校裡了……」

　　小蘭看起來也有點疑惑，看了一眼友希那學姊後就又看了日菜學姊。

　　「嗯，我們當時一起看著校園。」
　　「哦哦！我想聽的就是這個！」
　　「欸？」

　　沒想到她們回答的內容正好是日菜學姊要的，大家都睜大了眼睛。

　　「小友希那！那個人……殭屍是怎麼進到學校的呀？應該說它是怎麼往學校來的呢？」
　　「就是一直朝著學校門口走，警衛發現它走的很奇怪所以擋在了唯一的出入口前，或許還叫住了它，接著就從警衛身上噴出大量血液……」

　　友希那學姊雖然也有點疑惑，還是好好回答了日菜學姊，描述的時候她還皺起了眉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直朝著學校門口走，不是直線前進而是會找門？」
　　「妳這麼一說……」

　　被日菜學姊指出來之後，大家都「哦」了一聲，只是沒辦法立刻想通呢。

　　「嘛，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就是了，說不定它當初根本就沒有被校內的聲音吸引，而是被警衛叫住才把目標轉為了學校哦。」

　　應該就是日菜學姊說的這樣吧？沒有看見第一個殭屍的我們好像也不太清楚……

　　「……這好像比較有可能，當初它是直直朝小縫那邊走過去的，說不定沒有要進來。」
　　「嗯嗯，反正還有很多未知數，剛剛在校門看見殭屍大多也都往校外的兩側前進，不知道要去哪裡呢！」

　　說完後，日菜學姊又站了起來就跑去了其他地方，大家正在一頭霧水的時候，才發現日菜學姊只是去拿水喝而已，很快就又回來了。

　　「大家要趁著資源都還有的時候趕緊補充哦，我們要進行下一個計劃了！」

　　喝過水的日菜學姊對我們很爽朗地笑了一下，然後站在我們這桌人都看得見的地方手叉腰。

　　「無線對講機在教師辦公室就有了，不過還有其他社團告訴我她們有，先帶好這個，我們就要去拿球棒了！」
　　「哦、哦──！」

　　和小緋瑪麗一起附和了日菜學姊，其實想要一直在這裡休息，日菜學姊臨機應變的能力好厲害呀。
　　還是只是該說──為了去找紗夜學姊，日菜學姊是不會浪費時間的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