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蘭和狗狗紗夜（二）

　　雖然昨天是請母親做幼貓可以吃的食物，但是東西都已經買好了的話，我倒是想試試看餵奶──反正只要母貓在身邊，小貓咪不管幾個月大都有可能去喝奶，我就是想看牠喝奶……沒關係吧？
　　總之是買了貓咪用的奶粉，泡好走回房間後，我便把立刻跑到我腳邊的蘭抱了起來，牠很乖，都不會掙扎，我就讓牠仰躺在我手臂裡，接著把瓶口靠近了牠的嘴巴。
　　似乎完全就是自然反應一樣，牠伸出了兩隻前掌抱住了瓶身，閉著眼睛就開始舔著奶嘴。

　　「好可愛……」

　　完全沒辦法只是安靜地看著牠喝奶，忍不住就脫口而出，但是有好好壓抑著想把牠抱起來磨蹭的衝動。

　　「蘭……好可愛……」

　　明明蘭就只有舌頭在動而已，牠閉著眼睛享受的模樣，不管說幾次都沒辦法表達出到底有多可愛，然而不說出口的話，那份情感就會一直壓在胸口相當難受，可是除了言語以外不採取一些實際動作，也是很難受。
　　好不容易等到牠把牛奶都喝完，從牠懷裡抽走奶瓶的時候牠還睜開眼睛疑惑地看了一下，之後才願意交給我，接著我拿濕紙巾替牠擦了擦嘴，牠又閉上了眼睛，看起來越來越享受，所以擦完之後，我又伸手去搔了搔牠的下巴、肚皮，牠抬頭並發出呼嚕聲的模樣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莉莎把蘭帶給我，雖然我很開心，但是──房間裡有這隻貓，我想我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一整天看著牠就夠了。
　　就算我想放開牠，摸完牠之後，也不知道牠是真的睡著還是還沒睡著，在我懷裡稍微縮了起來就不張開眼睛了。
　　明明把牠放下來也沒關係的，牠肯定也不介意的，我卻想讓牠就這樣睡覺，所以真的──什麼事都不能做了。
　　大概過了很久吧，是直到我想去上廁所，我才小心翼翼地將牠放到了床上，離開的時候卻還是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所以只是去上個廁所，我又立刻回到了房間，看來在床上也睡得很舒服，我就沒有再去吵牠了，只是牠就這樣一直睡到了晚上，畢竟昨天是下午抱回來的，其實還沒有什麼影響，今天，我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斷有個東西往我身上跳，然後在上面踩來踩去，就算是幼貓，也還是有重量的，特別是在快睡著的時候非常有感。

　　「蘭……」
　　「喵──」

　　呼喚牠的名字還知道要回應我，但我本意才不是要牠回應我。
　　無奈之下睜開了眼睛，那個小小身軀已經走到了我的胸口上，黑夜裡只看得見牠明亮的瞳孔，因為混在黑色裡面，就連那搓紅毛都看不見，不過牠確實盯著我看。

　　「妳不睡覺嗎……」

　　要不是牠真的聽得懂人話，三番兩次向牠發問，還是會覺得自己很蠢的。
　　不過房間太黑，我看不清牠是不是有點頭還是搖頭，只聽見一聲很可愛的回應。

　　「喵──」

　　雖然貓咪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但牠的語氣彷彿跟我的問題沒有任何關係，而是在說著「跟我玩」一樣。

　　「……這個，給妳。」

　　好險今天早上跟莉莎一起去買了很多玩具，我隨手拿了擺在床頭的布老鼠靠近牠的臉，只是太黑了所以我似乎直接就推到了牠的臉，感覺到牠退後了一步。
　　接著，我把布老鼠往床下丟，同時蘭也就立刻從我身上跳了下去，再來就是牠可愛的腳掌用力打在地上的聲音，牠一隻貓也能自己玩呢。
　　不管在房間的那些聲音，身上沒有東西壓上來就好睡多了，雖然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牠躺在我肚子上睡覺，為了不要吵醒牠，我差點就遲到了。

　　雖然說是一貓一狗，絕對也不是因為友希那喜歡貓我才把貓交給她的，因為從決定要領養牠們的瞬間，就有一種紗夜希望我養牠的感覺。
　　抱在懷裡跑回家的時候，紗夜不像蘭一樣完全沒有掙扎，牠好像一直想掙脫，但也絕對不是想逃跑，我能感覺到牠只是想要跟我一起奔跑而已。
　　蘭除了頭上那搓紅色紋路以外，看起來就是一隻普通的貓，所以我沒有太擔心叔叔跟阿姨不讓友希那養，倒是紗夜，身上的毛色讓人完全不曉得該怎麼跟家人說起。
　　幸虧我平常就能夠照顧自已，假日的時候還可以去隔壁照料友希那的午、晚餐，放我一個人在家也會好好打掃，我看到母親只是對紗夜的毛色稍微皺了眉頭後，我不斷合掌求她，她就答應了。
　　占卜師說紗夜和蘭是「神祕的生物」，不過仔細觀察一下的話，紗夜比較像是拉布拉多，長大後就是綠色的拉布拉多──等一下，牠們好像在變成成貓跟成犬之前，就會變成人形？
　　反正我自己其實也還是不太相信，也覺得紗夜的毛色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先把牠抱回房間，準備換上短袖跟短褲去浴室幫牠洗澡看看究竟會不會掉色，又突然想到還沒告訴友希那貓咪的名字是蘭，所以我就趕緊在窗邊對著友希那大喊。
　　換上了短袖跟短褲以後，我就把在我房間東聞西聞的紗夜抱進了浴室，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一樣就乖乖坐在原地。

　　「紗夜，我們先來洗澡澡哦。」

　　紗夜沒有突然叫一聲回答，但牠也沒有搖頭或點頭，只是伸出舌頭喘了幾聲給我看。
　　好可愛……
　　然而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我拿著蓮蓬頭調了水溫，接著便靠近紗夜的頭開始往下沖，牠乖乖地壓低頭讓我順著背後將牠的整身毛都沖濕。
　　全部沖濕了以後就開始給牠搓泡泡，紗夜一整個很乖，都沒有掙扎，不過每次我看向牠的臉的時候，牠都一臉無辜地盯著我。
　　起初不太明白牠為什麼會一直擺出那副無辜的模樣，直到我把牠沖乾淨了以後，才稍微有點能體會到牠的無辜。

　　「吶……紗夜……所以這真的是妳原本的毛色囉？」

　　拿毛巾給牠擦著身體，不禁問了出口，不過紗夜無辜地對我點了點頭。
　　可能牠被放進箱子前才剛洗過澡吧……然後我現在又為了要確認是不是牠本來的毛色而幫牠洗澡，所以牠一臉無辜。

　　「唔……那該怎麼辦才好？都不能帶妳出去散步了……」

　　結果我一說出口，紗夜的表情看起來更無辜了，讓我不禁慌張了起來，用毛巾把牠包起來之後就把牠抱進了懷裡。

　　「總、總是會有辦法的呢！」

　　既然下定決心要養牠了，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只是我這個主人說的話聽起來一點自信都沒有，就連紗夜感覺都有點哀傷地把自己縮了起來。

　　「那、那……等紗夜長大了，就可以出門了！」

　　姑且相信一下紗夜和蘭會長成人的模樣只剩下動物耳朵跟尾巴，這兩種東西還比較好遮，到時候就可以帶上街了。
　　稍微假裝了一點自信，所以紗夜這次總算抬頭從懷裡盯著我，然後又吐出了舌頭喘了幾口氣給我看。
　　明明還是隻小小狗，好像不用教就已經知道不可以亂叫了呢，好可愛。
　　只是我又想到了不得了的問題。
　　要是紗夜跟蘭會長成人形……那要怎麼跟家人解釋……？還有友希那的家人……啊咧？
　　這問題……還是等碰到的時候再煩惱好了……

　　就算蘭跟紗夜聽得懂人話，我和莉莎原本真的對牠們是不是會長成人形而半信半疑，然而大約過了十天左右後，因為上學時間都是母親在家裡照顧，這段時間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餵蘭吃太多東西──只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變成了成貓體型。
　　雖然每天都覺得牠好像有點變大……真是不願意去相信。
　　卻不得不去相信不久後牠就會開始變化了。
　　只是就算還沒有變成人形，光是成長迅速這一點就已經很難跟父母解釋了。

　　「蘭，妳長得太快了吧？」

　　放學回家後，我就我在自己的書桌椅上，把蘭從地上抱了起來，牠的身體就被拉長，幾天前那隻可愛的小幼貓到底跑去哪裡了？
　　雖然這樣我也很喜歡就是了。
　　只是牠不回答我的問題，還往旁邊撇頭看了過去，一副完全不想理我的感覺真是……真是讓人明白牠確實是貓。
　　明明睡覺的時候都很黏我的。
　　是為什麼生氣了？

　　「我沒有在嫌妳這樣不可愛，我還是很喜歡。」

　　發現大概是我的措辭不對，所以我又趕緊補了一句，只是牠依然沒有把頭轉過來看我，反而越轉越過去了。
　　不過因為我抱著牠舉在空中，姑且我感受得到牠的體溫，好像……稍微變燙了。

　　「害羞了嗎？」
　　「……喵！」

　　誰知道一問出口，牠就伸掌要拍掉我的手，從我雙手掙脫了出來，跳到地面後又趕緊跳上了床去窩在棉被裡。

　　「真可愛。」

　　不管是幼貓還是成貓，我都很喜歡，只是無法否認正常小貓因為還不瞭解周遭環境而有的舉動比成貓可愛很多。
　　看著蘭鑽進棉被裡，我也偷偷靠近了床，坐下來之後就緩緩掀開了棉被，牠已經窩成一團把臉埋起來了。

　　「蘭變成什麼樣我都很喜歡的。」

　　伸手順了順牠的毛，牠除了呼吸以外就完全沒有反應了。
　　嘴上這麼說，果然還是有點害怕牠變成人形的時候吧。
　　說是長著貓耳跟尾巴，不過那跟普通人帶上貓耳髮箍和尾巴裝飾有什麼不同？沒有親眼見到還是不太能體會。
　　而且變成人之後就不能再變回貓了嗎……？莉莎真是的，到底是受到什麼誘惑，這些關鍵的問題都沒有問過一遍再把牠們抱回來，讓人養得真擔心。
　　一邊思考一邊來回摸了大概二十幾次之後，蘭總算才換了姿勢，從原本的位置爬起來走到了我旁邊又再次躺下，緊緊黏在我的腿邊，最後又把臉埋了起來。
　　不過就十幾天，變化這麼大。
　　等到牠會說話之後，還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蘭要是變成人，肯定也是很可愛的吧。
　　總不會是會變得很可怕所以能夠照顧牠們一生才會幫主人實現一個願望吧？那樣好像有點吃虧，至少要三個才行。
　　雖然我根本不需要由別人來幫我實現什麼願望就是了，畢竟──想養貓的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
　　但是如果向牠許願是必要過程，我又該許什麼才好呢？

　　糟糕、糟糕……真糟糕……
　　我算了算，大概就過了十一天而已，紗夜已經變成成犬了。
　　糟糕……
　　這十天內，每天牠確實都有稍微變大，但是直到牠變成成犬為止，真的完全不想去相信，也不想跟友希那確認，不過友希那養的是貓咪，再大也沒多大，紗夜真的是一隻拉布拉多，所以……很大隻！

　　「莉莎，這隻狗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撿回來的頭兩天，母親也說紗夜很可愛的，然而紗夜快速成長之後，到了今天，母親就用稍微害怕的表情向我詢問了。

　　「嘛……那個嘛……說紗夜是魔法生物的話，媽媽相信嗎？」

　　講出這種話的時候我並不是心虛，而是害怕母親也用怪異的眼光看我，所以有點不敢看著她。

　　「……那倒也不是不相信，毛色既然是天生的，我是相信牠跟其他狗不一樣，但是莉莎，難道紗夜會用魔法嗎？」
　　「欸？啊哈哈……不、不是啦，我不知道牠會不會，但是這麼神奇就只能說牠是魔法生物了……」

　　沒想到母親相信我，而且從害怕的表情變成了好奇，甚至都要去蹲在紗夜面前直接問牠會不會魔法一樣，我就趕快回答了她。

　　「妳是不是還撿了同樣的一隻在隔壁家？」
　　「欸……對啊，給了友希那一隻貓……」

　　差點以為母親要責怪我了，這次是真的有點心虛地別過頭。

　　「那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大人再去解決吧，不是只有我們家就放心了。」
　　「哈、哈哈……嘛……確實友希那有養一隻，我也覺得很安心呢……」

　　心虛到不敢看母親的臉了，紗夜就像是感受到我的情緒一樣，走過來靠在了我的腳上。

　　「媽，妳看！紗、紗夜還算很乖的吧！」
　　「是很乖，帶回來之後還沒有聽過牠叫。」
　　「啊……」

　　突然被母親提醒，才發現這十幾天都沒聽過紗夜吠過一聲，該不會不會叫吧？沒由來地擔心了起來，我便稍微彎腰摸了摸紗夜的下巴，牠看起來很享受地稍微抬起頭，不過眼睛還是看著我。

　　「吶，紗夜，妳會叫嗎？」
　　「汪！」
　　「……！」

　　一問出口，紗夜就忽然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母親則是看起來很驚奇地盯著牠。

　　「紗夜會聽話、會自己去上廁所、不會製造髒亂，也不會亂叫，還有什麼比牠還好養的狗了嗎？」
　　「就、就是說嘛！」

　　看來母親是很滿意我養紗夜了，而紗夜聽到這番話，也小跑步過去母親面前坐下，對她搖了搖尾巴，就像在跟母親強調她真的很乖一樣。

　　「乖──」

　　被母親摸摸頭的紗夜，甩尾巴的力道又更大了，真的好可愛。
　　要不是把紗夜帶上街有可能會被路人側目而且還有可能因為毛色而以虐待動物為由被人檢舉，真想到處去炫耀我家的紗夜這麼乖。
　　還好家人都願意讓紗夜在庭院跟家裡跑來跑去做運動，重點是還不會去撞倒家裡的任何一件東西，也不會亂咬拖鞋、破壞家具，這麼乖的寵物，養了還可以實現願望，那我不是賺到了嗎？

　　「莉莎！」
　　「友、友希那！」

　　該來的還是會來，該發生的也會發生，一早醒來，睡意全沒了，我抱著脫離貓咪型態的蘭，先用外套給她裹了起來，慌張地在陽台呼喚了莉莎的名字。
　　而莉莎也幾乎是同時跑到了陽台，抱著她們家穿著大件Ｔ恤的紗夜和我對峙。
　　我家的蘭，變成了有貓耳和尾巴的一歲小孩，莉莎家的紗夜也是！

　　「這讓人怎麼解釋……！」

　　沒想到是從幼兒型態開始的，昨天明明還是個會鬧彆扭的成貓，突然很希望現在是在作夢。

　　「嗚……嗚嗚……」

　　還等不到莉莎回答我，我用雙手舉高的蘭，突然哭了出來。

　　「欸？蘭？等等，不要哭，怎麼了？」

　　完全忽略了她現在就是個一歲小孩，我趕緊把她抱進懷裡，她立刻就抓緊了我的衣服，耳朵抖了幾下，尾巴看起來相當動搖地一直在晃動。

　　「乖哦乖哦，紗夜，沒事，只是抱起來讓妳給友希那看一下而已。」

　　看見我的蘭哭了，明明差不多也是剛睡醒，莉莎倒是反應很快的把紗夜抱回懷裡安撫，稍微瞥了一眼，搖著尾巴的紗夜分明就是開心的情緒。
　　大概是我的措辭又讓蘭誤會了吧……

　　「乖……我不是說妳不好，我是說……父母可能會害怕……」
　　「嗚嗚……」

　　結果我好像怎麼樣都解釋不好，蘭更是淚眼汪汪地盯著我，我慌得只能一直摸著她的頭。
　　雖然變成了人形，頭髮摸起來就跟貓毛一樣柔順，變大的貓耳朵也讓人更喜歡了，不過仔細看一下──那搓紅色的毛看起來像是挑染，恐怕要被誤會給小孩子染頭髮了。

　　「友、友希那，總之我們家應該是沒有問題，要是叔叔跟阿姨很抗拒的話，我會請媽媽說服他們的……！」

　　還在安撫懷裡的蘭時，莉莎就站在對面聽起來有點慌張地跟我搭話，不過她的慌張好像是因為擔心我跟蘭。
　　說起來紗夜的毛色應該比蘭還要難以被人接受，莉莎的家人好像很喜歡紗夜的樣子，聽她這麼說我稍微放心了一下。

　　「嗯……但我想我今天請假好了……」
　　「欸！？」

　　不過也只是放心一下，就這麼把蘭丟在家給父母照顧然後自己去學校，好像不負責任的人，加上蘭一直都是待在我房間，應該是跟我最親近了。

　　「妳不請假照顧一下變成這樣的紗夜嗎？」

　　對莉莎的驚訝我也感到很困惑，她怎麼能放心去學校上課？所以我向她提了出來。
　　接著我就看到莉莎跟她懷裡的紗夜對看了幾秒，莉莎露出笑容的時候紗夜也笑了，看起來就像很好逗的嬰兒，雖然已經不是嬰兒了。

　　「友希那……」
　　「……！？」

　　盯著莉莎她們的時候，懷裡的人突然發出了聲音，聲音還可愛得不得了，讓我嚇了一大跳，我趕緊低頭看著還淚眼汪汪的她。

　　「我可以自己說……」
　　「……」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從蘭的嘴裡發了出來，她的兩個小手掌還抓著我的睡衣，對我眨了眨眼睛，耳朵也抖了幾下，但是真正能夠看出她情緒的是搖晃速度變慢的黑色長尾巴。
　　討厭……本質上還是貓……好可愛。

　　「乖……我們一起說。」

　　她都變成人了，會說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又伸手搔了搔她的下巴，果然還是跟貓一樣看起來很喜歡這個部位被摸，閉上眼睛就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樣。

　　「莉莎，紗夜會說話嗎？」
　　「唔、我會！」

　　一邊搔著蘭的下巴，一邊就又對面前的一大一小提問了，不過回答我的好像不是莉莎。
　　又是另一個幼兒的聲音，我抬頭看了過去，紗夜正用一臉「快誇獎我」的表情盯著我。

　　「哦哦……紗夜會說話了！怎麼這麼可愛！」

　　不過她的主人早我一步誇了她，我就看著她又轉回去盯著莉莎，莉莎則是也不管她是人形了，還是像摸狗一樣摸著她的整個肚皮，不過紗夜尾巴的搖晃速度真是完全無法掩飾她有多開心。
　　但果然還是我家的蘭最可愛了。
　　感覺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我就走回了房間並把窗簾拉上，讓蘭站到了床上。

　　「就算父母都接受了，我還是要請假，總得給妳買一些衣服吧？」
　　「我要穿友希那的……反正又不會帶我出門。」
　　「……」

　　明明看起來是一歲小孩，感覺只有聲音跟情緒像而已，她抖著耳朵搖著尾巴好好說話的模樣真可愛。
　　就算變成了這副模樣，除了剛剛哭了以外，這樣鬧彆扭的感覺，果然還是這十幾天養的那隻貓。

　　「以後就會帶妳出門了喔。」

　　摸了摸她的頭，手一靠近頭就會閉上眼睛的反應跟貓沒兩樣，只是果然會很想摸摸那雙變厚變大的毛茸茸耳朵。
　　接著她就有點不滿地抬起小手要拍掉我，真是可愛。
　　雖然就這樣穿著外套也可以，我還是去衣櫃裡拿了一件可以遮住她全身的上衣給她套了進去，尾巴的部分倒是沒辦法處理，所以衣服沒辦法遮住她的屁股。

　　「我先去刷個牙，等一下再回來帶妳去跟爸爸媽媽說喔。」
　　「嗯。」

　　既然蘭會說話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我，今天果然還是請假吧。
　　只是，盥洗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了我的措辭似乎又下意識哪裡不對勁了。
　　為了配合幼兒，所以裝可愛地說了爸爸媽媽。
　　──怎麼好像是在說我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而不是我當了母親的感覺……
　　算了，肯定只是因為剛睡醒所以腦袋還不清晰而已吧。

TBC.

喜歡這篇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