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食組】員工宿舍

*一個關於基金會員工住宿問題的文(?)
*7千

  塞梅爾維斯在基金會的員工宿舍有一間房。
  不過由於她更喜歡賺錢,以及她本就位在時常被指派長期任務的歷史維護小組裡,所以她並不常在一個地方久居。
  就連宿舍也是幾個月回來一次。
  更不用說前陣子她因為是重點監視對象,幾乎在拉普拉斯度過了整整半年以上,刷新了她不回家的紀錄。
  當然,從康復中心解放以後,她也沒有機會在宿舍多留幾天,更不用說出院後的第一個任務結束後,她有沒有回來了。
  塞梅爾維斯自從踏入了基金會,每天就是在任務與賺錢之中度過,但她只做符合薪資範圍的工作,超出了自己的上班時間,她當然會用賺的錢去享受一些花錢該有的樂趣。
  比如說與其住在那間簡陋的員工宿舍,不如躺在高級酒店的床上。
  她只有身上收集的東西過多的時候會回到員工宿舍,把自己的收藏品丟在宿舍裡,把這裡當成了儲藏室在使用,畢竟這些東西就不歸基金會所管了,至少從自己宿舍拿就不需要每次都提交使用申請。
  不過塞梅爾維斯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儲蓄可以繼續住在外面比較舒適的旅店了。
  雖然她因為是重點監視對象、而且還是基金會裡首例活下來的神秘學家感染種,但她必須承擔一半的治療費用。
  作為她屢次讓上司感到背叛的懲罰,即使被血食怪咬了的人可以減免一些醫療費,幾乎還是被訛了一筆。
  只是這些代價都如她當初拒絕瓦倫緹娜的時候想的一樣,是只要付出時間和金錢就能解決的問題,之後還能繼續在基金會把錢賺回來。
  反正花的是來自基金會的,賺的也是來自基金會的,她在拉普拉斯康復中心得到了比一般醫院還要精密的檢查跟治療,也不算白白支出。
  所以,她變得半個月回一次宿舍。
  那是她康復後過了差不多半年的某一天。

  『嗶──已確認身分,塞梅爾維斯。』

  宿舍門口有著跟基金會某些地方一樣的嚴密控管,需要刷一下她的員工卡和人臉辨識,她才能進到宿舍大廳。
  所幸大部分的人也跟她一樣不常回來,所以公共空間不會有令她在準備休息之前還要社交一番的同事。
  塞梅爾維斯直接抵達了自己的宿舍門前,一樣用員工卡解鎖。

  『嗶──喀!』

  從員工卡得到正確密碼的門後發出了解鎖的聲音,她很自然地按下門把並走進漆黑的室內。
  成為了血食怪以後,她甚至覺得自己都不太需要開燈了。
  所以她只是把門關上,立刻將鞋子和手提包丟到一旁,隨後拿下帽子、解開斗篷,準備先去好好泡個澡,如果洗完澡之後還有精神再整理背包,沒有的話則是等到明天──

  「……」

  塞梅爾維斯在準備脫下上衣的時候因為看見自己的床而愣住了。

  「什……」

  她不用懷疑,員工卡肯定是只能刷開自己的房門,所以她沒有走錯門。

  「哦,塞梅爾維斯,妳回來了。」
  「麼……」

  經常出現在她幻覺裡的人現在躺在她床上對她表示歡迎,她至少還懷疑了一下是幻覺的可能性,但她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身體,知道幻覺不會隨便發作。

  「妳為什麼在這裡!?」

  塞梅爾維斯身上唯一能丟的就是自己的手套,她把手套用力丟了過去。

  「丟手套,妳要在這裡和我決鬥嗎?塞梅爾維斯。」

  不是幻覺的那個人──瓦倫緹娜接住了手套,從床上爬了起來並慢慢下床,準備靠近想要後退的塞梅爾維斯。

  「不是,我是請妳出去……!」
  「我等了妳這麼久,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聽,我的心又要碎了。」
  「……」

  瓦倫緹娜靠近她,握起了她另一隻尚未脫下手套的手,接著溫柔地幫她拉下了手套,這讓她意識到了瓦倫緹娜確實是實體。
  沒有再次反抗的塞梅爾維斯只是因為想到了老血食怪突破重重警戒來到自己房間,可能確實有什麼事要告知,而暫時忍住了。

  「妳不先問我怎麼進來的嗎?」
  「……妳怎麼進來的?」

  然而答案在她問出口後她也差不多想到了。

  「那種安保系統是攔不住血食怪的,妳下次可以試試。不過我想還不嫻熟的妳或許會引發警報。」

  但這不是重點。

  「問題是妳怎麼知道我是哪一間!?」
  「哦……」

  在沒開燈的情況下,塞梅爾維斯也看清楚了瓦倫緹娜的表情,好像就是一直在等自己問出這句一樣。

  「有妳的味道。」
  「……」

  真是夠了。
  她抽回了手,有點不想繼續探討這個變態的行為了。

  「妳來有什麼事?」

  不過以她的實力也趕不走瓦倫緹娜,所以她只好盡可能「協助」瓦倫緹娜快點把事情辦完。

  「我想妳,塞梅爾維斯。」
  「噢,別再開玩笑了,說正事。」

  對瓦倫緹娜的油嘴滑舌,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哦,我想妳,我想來這裡抱抱妳、親妳,順便能再上床那就更好了。」
  「……」

  但很顯然她剛剛只是誤以為是玩笑了,所以面對老血食怪的直言不諱,她愣了幾秒。
  就那麼幾秒,她沒能躲開瓦倫緹娜再次纏上她的手,十指都要交扣了,她才發現對方也沒戴手套。
  不得不說,這幾秒的肢體接觸確實害她因為突然用力的心跳而恍神了一下。

  「……後面兩個不准。」

  反正她知道自己趕不走瓦倫緹娜,那只能把損失縮減到最小,要是抱一下就能讓對方安靜還為己所用,其實也不是什麼損失。
  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其中一種的允許,瓦倫緹娜難以掩飾她的開心,立刻放開塞梅爾維斯的手抱住了對方。

  「歡迎回來,塞梅爾維斯。」
  「……」

  雖然是個不太溫暖的擁抱,塞梅爾維斯的抗拒一瞬間消失了。
  瓦倫緹娜身上有淡淡的花香,稍微擦過的髮絲也感覺保養得很好,至少她並不討厭來自女性的擁抱,但她似乎一時精神錯亂,伸手抱了回去。
  即使這裡不算家,她突然覺得有個人迎接自己還挺不錯的──

  「噢,不行,我太累了,我要去洗澡。」

  她找藉口推開了瓦倫緹娜,完全不想看對方的臉,直接轉身走到衣櫃拿一套能穿的睡衣,要不是因為瓦倫緹娜在,她早就在浴室外脫光了。

  「因為妳不在,我也沒有使用妳房間裡的任何東西,現在我也能用浴室了嗎?」
  「等我洗好!」

  她可沒漏聽瓦倫緹娜又在玩文字遊戲了。

  「所以我可以住下來?」
  「我趕妳走妳就會走?」

  要是瓦倫緹娜可以在這點讓她信任可就是太好了,可惜沒有。
  所以瓦倫緹娜聳了聳肩,而她只是瞪了一眼,就去洗澡了。

  塞梅爾維斯在浴缸裡睡著了。
  若不是瓦倫緹娜給她敲了門,不然她再過不久就要在浴缸裡著涼了。
  塞梅爾維斯從浴室裡出來後還是給房間開了燈,以免房間裡的另一個人覺得不開燈是為了方便做些什麼。
  但她已經累到什麼都不願意思考,把浴室讓給了瓦倫緹娜後,她倒頭就栽進了自己的棉被裡,上面還有瓦倫緹娜躺了一陣殘留的花香,即使她下意識覺得棉被上的味道擅自被覆蓋有點氣人,還是陷在對方的味道裡睡著了。
  等到塞梅爾維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身上已經蓋好棉被了──她還能稍微想起自己撲倒在棉被上就是為了不讓瓦倫緹娜有位置躺,然而從肌膚感受到的觸感就知道,事情並沒有照她預想的走。
  肯定是瓦倫緹娜幫她拉好了棉被、調整位置,還一起躺了進來。
  問題是觸感有點奇怪。
  塞梅爾維斯不禁動了動腳和手,於是她確信了。

  「瘋了吧……」

  瓦倫緹娜沒有穿衣服,還好自己身上還有。

  「房間的主人沒有給我衣服,我只能脫光上床了。」

  甚至瓦倫緹娜醒著。

  「什麼?我回來的時候妳可是穿著衣服躺在我床上。」

  塞梅爾維斯試圖往旁邊挪動一些,好讓自己不要碰到瓦倫緹娜的身體。

  「哦,反正在妳面前脫光也沒什麼。」
  「妳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比如說知道自己趕不走她、做不了任何反抗之類的。

  「取決於妳現在在想些什麼,塞梅爾維斯。」
  「唉……」

  好吧,只是她沒有嘗試反抗而已,要是瓦倫緹娜其實很弱不禁風呢?
  那當然不可能,她才沒有忘記轉化成功的那一天,即使不是靠瓦倫緹娜幫的忙,瓦倫緹娜卻能在她幾乎要因為灼熱心臟而死的時候,好像能救活自己一樣有自信。
  就算她是因為早就轉化成功而靠著自己的能力逃過了灼熱心臟,但成為血食怪的她也完全無法想像自己要怎麼救下被灼熱心臟傷害的人。

  「妳仔細想想,跟我當同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壞處吧?塞梅爾維斯。」
  「我不也只說了我會心情不好嗎?」

  她當然知道拉攏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血食怪能有多少好處,但她不想犧牲自己的心情。
  至少她還沒徹底原諒瓦倫緹娜,她會成為重點監視對象,損失金錢和時間都是瓦倫緹娜害的。
  但她也明白,既然成為了能永生的血食怪,太過長久的恨意漢娜些時間根本就毫無意義。

  「我只要讓妳心情好就好了嗎?」
  「……」

  瓦倫緹娜爬了起來,她讓塞梅爾維斯不得不看她的臉和棉被下毫無遮攔的身軀,這一瞥與其說心情不好,不如說心情變得十分微妙。

  「我實在是想像不來會因為妳而心情好的一天。」
  「妳現在也不高興嗎?」
  「當然了,有個人未經允許擅自進入我房間說想和我發生關係,還擅自幫我移動睡姿,更是擅自在我面前脫光……就算這個人不是妳,心情也會很差。」
  「噢……」

  瓦倫緹娜從一開始就並非不理解,只是被塞梅爾維斯這麼一說,她代入了其他人,所以就連她也突然覺得不高興了。
  是誰還能和她一樣這麼對待塞梅爾維斯?
  但她還是尊重她現在最喜歡的長命種,又往旁邊躺了回去,剛剛抱在對方身上的手就沒有在醒來後被移開,於是她又抱了過去。

  「我就是想妳了,塞梅爾維斯。」
  「別再這麼肉麻了,我不愛聽。」

  塞梅爾維斯轉過身去,她只是想背對瓦倫緹娜,卻不知道這樣反而能被貼得更緊。

  「妳不能先接受我千分之一的心意嗎?」
  「我要繼續睡了。」

  不是接受,卻也說不上真的拒絕了,塞梅爾維斯閉上眼,決定不再和瓦倫緹娜多說幾句話。
  瓦倫緹娜沒有再開口吵她,但沒能立刻睡著的她只能一直感受著對方的手指一直在輕輕撥弄自己的頭髮,她才知道瓦倫緹娜在溫暖的地方待久了,體溫也會漸漸同化,並在對方催眠一樣的撫摸下再次睡了過去。

  塞梅爾維斯這次在正常的時間醒來了,她一睜眼就看見了在自己臉邊和瓦倫緹娜十指相扣的手,她也認了。
  不過背後傳來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她倒是沒想過有一天會是她醒著而瓦倫緹娜還沒醒,畢竟她總是覺得這名血食怪無時無刻在觀察自己。
  盯著就在眼前的手,房間已經因為太陽升起而明亮了許多,她能看清楚瓦倫緹娜的膚色比較蒼白,或許血食怪確實不需要做什麼勞力,她摸了摸,幾百歲的皮膚倒是很光滑。

  「妳要是想摸,全身都可以給妳摸。」
  「……」

  瓦倫緹娜還是醒了,又是一句她想當沒聽見的話。

  「塞梅爾維斯,我只對妳這麼好。」
  「但妳只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至少這次塞梅爾維斯知道瓦倫緹娜的意圖,畢竟一開始就非常直白告知了自己,但也無法改變瓦倫緹娜只想達成目的的事實。

  「不,我也希望妳開心,塞梅爾維斯。」
  「……」

  塞梅爾維斯感受到瓦倫緹娜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後頸,她只是在讓瓦倫緹娜一次又一次得逞。
  因為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就算瓦倫緹娜親口告訴她不會傷害她,她也還是不會大力反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
  在後頸被親了第四次後她才起了雞皮疙瘩,往前挪了一點想掙脫。

  「塞梅爾維斯,不管妳相不相信……」

  但是瓦倫緹娜爬了起來,再次將她困在雙臂之內,本來就被扣住的手被握得更緊,天亮的現在,瓦倫緹娜的身體也被她看得更清楚了。

  「我一直都是很有意志力的血食怪,但我因為妳似乎不太正常了。」
  「……從妳咬我的瞬間早就不再是了。」

  她伸手向上遮住了瓦倫緹娜的臉,要不然她知道自己的嘴唇就要遭殃了。
  不過瓦倫緹娜也很輕易拉開了她的手,她在意識到瓦倫緹娜的臉逐漸靠近時還是緊張了起來,微微側過頭想避開,她知道對方不會因為這樣就親錯位置,親上的卻只是臉頰。

  「妳這麼容易被人困住嗎?塞梅爾維斯。」
  「……我不會說出妳想聽的話。」

  答案是只有瓦倫緹娜能困住她,畢竟還有誰能擅自闖入她的房間?
  但是瓦倫緹娜很滿意,又一次俯身,被拉開的手也被蒼白的五指嵌入了縫隙扣住,她還是轉過頭,表示她不願意,所以瓦倫緹娜吻在她的嘴角。

  「塞梅爾維斯……如果妳真的不願意,妳已經是血食怪了。」

  可以化作黑霧逃脫這個困境。
  於是這個情況,瓦倫緹娜只能視作她願意。
  塞梅爾維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猶豫了,但就這不到幾秒的時間,她們的嘴唇已經碰上,她的心跳用力了一下,被放開的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差點要喘氣,明明就像輕按那般快速。
  不過她沒想到再次起身的瓦倫緹娜也愣住了。

  「哦……真的嗎?」
  「不……我沒有要和妳……唔、」

  塞梅爾維斯連說出拒絕的話語都變得有點遲鈍,所以又被瓦倫緹娜得逞了第二次。
  由於是在說話的時候被堵上,瓦倫緹娜的臉再次起來的時候,她總覺得嘴唇染上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麼身體是怎麼說的?塞梅爾維斯。」

  塞梅爾維斯抿緊了嘴唇沒有回答,她的手動了一下,再次感受到和瓦倫緹娜十指相扣的微妙觸感,還有自己已經不太聽話的心跳。
  她在維也納拒絕了很多次瓦倫緹娜,卻和現在有根本上的差異,她自己也知道,她當時抗拒只是因為瓦倫緹娜是重塑之手的成員,即使她沒想到原來瓦倫緹娜根本還沒加入。
  在秘密安全屋,嘴上說著不想跟瓦倫緹娜當朋友,卻還是每一句話都回應了對方、忍受來自老血食怪的騷擾,也都是因為瓦倫緹娜不再是重塑之手了。
  只要不是重塑之手,她的接受度都變高了。
  如果她真的抗拒,她大可發動神秘術攻擊瓦倫緹娜──所以她確實發動了。

  「猩紅……!」

  紅色光輝的神秘術擦過了瓦倫緹娜的臉頰,甚至掉落了幾根頭髮,很快,蒼白的臉上就滲出了血珠。

  「妳對我的反抗,就只是給我一個擦傷?」

  她皺起了眉頭,瓦倫緹娜對自己喊出咒語的瞬間絲毫不躲,受傷後也沒有不高興,就彷彿她很樂意接受──

  「妳都不怕,我真的殺了妳嗎?」

  塞梅爾維斯掙脫了一隻手,她按上了瓦倫緹娜沒有防備的胸口,她能從指尖感受到跳動的心臟。

  「如果我死了妳便會開心的話,我不會躲的,塞梅爾維斯。」

  瓦倫緹娜拉起了塞梅爾維斯掙脫她的那隻手,將對方的手掌放到了自己滲出血滴的臉頰上,再擅自靠近嘴,在掌心留下了一個親吻。
  血珠被擦去的地方,已經沒有傷痕了。
  其實塞梅爾維斯就只是想確認,瓦倫緹娜能對她多好。
  面前已經不再是不願意為了保護別人犧牲自己的瓦倫緹娜,而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可以犧牲一切的瓦倫緹娜。
  這名血食怪帶給了她新生、帶給了她夢寐以求的神秘術,帶給了她一個有無限可能的未來,所以她閉上眼嘆了氣。

  「哎……」

  不過就是做個愛,既不會變更自己的所屬、也不會對性命造成危害,甚至不用寫檢討書,做了還能體驗一下自己沒開發過的領域,不做的話還要一直受到對方的言語騷擾。
  她都被咬過了。
  塞梅爾維斯放棄了掙扎。

  「……瓦倫緹娜,妳要是讓我身體任何地方感到不舒服,妳以後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面對塞梅爾維斯終於卸下心防的發言,瓦倫緹娜有些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畢竟她還真的沒想到對方會開口允許她。

  「哦……那樣還挺傷自尊呢。所以不會發生的,塞梅爾維斯。」

  塞梅爾維斯本來想著可以趁機假裝自己不舒服──不過最後,她賭錯了。

  塞梅爾維斯不只賭錯一件事情。
  她被瓦倫緹娜得逞以後,她每次回到宿舍都能看見瓦倫緹娜在她房間等她,彷彿不曾離開過一樣。
  但是,她也有在出任務的時候見到瓦倫緹娜,她也有懷疑過血食怪可以製造虛影,或許是假象,不過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裡面的瓦倫緹娜都是本人。
  她接了了千分之一的心意和性行為,並沒有說她們就此成為了更親密的關係,所以她感到很煩。
  她做的第一個防範措施便是提交報告給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說宿舍的設備並不足以抵擋血食怪的入侵──由於被回函讓塞梅爾維斯下次把那名血食怪抓來,塞梅爾維斯怎麼想都等於瓦倫緹娜在這之後可能會變成她的同事,所以對科算中心的請求便不了了之。
  於是她只能選擇第二個防範措施。
  她調到了司辰小隊,反正本來就不常回來,所以即使宿舍改到箱中也沒有什麼問題。
  她已經出院一年了,積蓄又重新累積了起來,見不到維爾汀就去不了新的宿舍,那她可以跟以前一樣找間酒店享受一番,這樣瓦倫緹娜就不會在定點等她回去了。
  不過她唯獨沒有料到──

  「妳好啊,塞梅爾維斯。」
  「什麼……?」

  瓦倫緹娜會大大方方出現在基金會,她來接任務的窗口。

  「塞梅爾維斯小姐,雖然您已調到司辰小隊,但只要司辰小隊沒有任務調派給您,您還是歷史維護小組的一員,而瓦倫緹娜小姐,是您的新進組員。」
  「……」

  塞梅爾維斯看瓦倫緹娜一臉開心地對自己揮著那張員工卡。

  「妳明明說過基金會對長命種來說是個無盡的折磨……」

  她以為瓦倫緹娜絕對不可能選擇基金會。

  「哦……我可以為了妳改變一切。」
  「即使我會不高興?」
  「全基金會能命令血食怪的人就只有妳了,塞梅爾維斯,我想換作別人他們都會很高興。」
  「不、不……」

  塞梅爾維斯瞥到了準備咳嗽幾聲的基金會職員,她只能先接受基金會的決定,放任瓦倫緹娜在旁邊投射著熱烈的視線。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辦法,所以現在還不行動──

  塞梅爾維斯在多次搜證了以後,把瓦倫緹娜在工作中妨礙她的部分都整理了起來,寫成了投訴狀,遞交給了她的上級。
  不管是瓦倫緹娜在任務途中非得擅自闖入她的單人房,還是在行動中對自己的肢體進行一些干擾──例如牽起手或是擁抱,甚至會突然接吻抵擋視線等,她都如實告知。
  她的訴求是希望將瓦倫緹娜分到別的小組,或是她要調到其他小組,拒絕與瓦倫緹娜一起工作。
  她跑完了流程,等待了相應的日數,最後,她終於收到了來自上級的回函。

  『塞梅爾維斯調查員,我們接收到了妳對瓦倫緹娜調查員的投訴狀,經過嚴格審閱以後,我們做出了以下結論:請不要將妳們打情罵俏的內容寫成公文妨礙其他公文的審批,如有下次,將會根據審閱公文的時間,扣除妳們的薪資。附註,如您需要處理戀人間的紛爭,有一個部門提供幫助──』

  塞梅爾維斯在心裡念出了最後幾個字,而回函的邊角逐漸被她捏皺──

  「什……什麼──!?」
  「塞梅爾維斯,妳怎麼了?」

  瓦倫緹娜湊上來看了一眼塞梅爾維斯緊捏在手裡的紙張,快速掃了過去後,她用戲謔的眼神望著嘴角不斷抖動的塞梅爾維斯。

  「我們被公證了?」

  她快速親了一下塞梅爾維斯的嘴唇。

  「該死,妳離我遠一點──!」
  「哦,妳不舒服了嗎?我會讓妳舒服的。」
  「別過來,我吃了大蒜!」
  「那讓我檢查妳到底吃了沒有,塞梅爾維斯。」
  「我以後每天吃!」

  最後,長期任務歸來的維爾汀聽說了塞梅爾維斯與瓦倫緹娜的事情,所以覺得應該將她們分配在同一個房間,還特地給塞梅爾維斯換了比較大的房間。
  自此,塞梅爾維斯再也沒有回去過箱子……那又是別的原因了。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